这个声音是真真切切的响在耳边的,而不是那种心里面发出的声音。
可是,我看向众人,他们却是一切如常,想就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可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了我的声音,众人看向我,凝神听着,面色却是越来越疑惑,我又说不是现在,而是刚刚,可他们表示,即便是刚刚,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难道说只有我听到那个声音了吗?
拓拔胭脂见我神情凝重的样子,连忙问道:“你可是听到什么了?”
我点点头,面色中带着一丝恐惧,说道:“就在刚刚,我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生意问我想不想知道我的秘密,如果想的话,便进去找它,还说它会在白骨殿中等着我。”
说着话,我看向了孙胡子,皱眉道:“这座宫殿,就叫做白骨殿吗?”
孙胡子是摇摇头,说道:“记载中也没有写宫殿的名字,但那里的东西如果属实,的确可能会吸引到你,可你能听到声音,却是让人很费解的。但不管怎样说,我们都要先回冰临城做一番休整,再多做些准备,然后再回来。”
我皱眉道:“你说的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
孙胡子仍然摇摇头,说道:“到时你便会知道了,现在告诉你也没有用。”
说完话,孙胡子转身便走,我心里是有些愤懑,但却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闹,便也只能跟上了,而拓拔胭脂是过来安慰我,告诉我不用想那么许多,因为孙胡子和她,都是不会害我的,我也只能叹息着点头,心里想着,看来拓拔胭脂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她跟孙胡子一样,也不想过早的跟我说。
算了,爱说不说,因为说不说,我都要继续走下去的。
离开了地下之后,三分熟和拓拔向南便把轿子给抬了过来,这轿子虽然很简陋,但里面却是很宽敞的,而且也没有放座位,我和拓拔胭脂进去之后,便躺在了兽皮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很显然,跟着拓拔胭脂一起,这待遇都提升了,其实如果我要求的话,拓拔向南他们也一定会满足,但我却是没办法提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要求,凭什么别人都走,就我偏偏要坐轿子呢?但坦白讲,一向很是贪图享乐的我,对于能够坐在轿子里面,心里还是很乐呵的。
一路回到了冰临城,期间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到了冰临城后,我们才刚刚入城,我和孙胡子便被近水大瞳请去了,一同来到了在城中心的丹房,这丹房前面是个不算是很大的铺子,而后院便是炼丹的所在了,丹炉之类的东西已经准备妥当,而药库中也是存着许多药材。
简单的看了一圈之后,我们回到前头的铺子坐下,近水大瞳带着笑脸,亲自给我们沏了冰花茶,又热切的说道:“妹纸,孙先生,也不知你们此次回来,会在城中多久?”
我想了片刻,如今的情况,虽然陈道陵和孙胡子都没有说,但我也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次来极北之地,绝对不是给陈道陵疗伤解毒那样简单,是还要更深的目的,也许就会需要借助旁人的力量,所以近水大瞳这层关系,却是要维护好的,我便说道:“虽然此次回来只是暂作休整,但近水大哥你放心,我们会多留了一些时日,也会备下一批丹药来维持这里的正常运转。”
近水大瞳笑了,是打心底高兴,一边说道:“妹子,我知道你们有任务在身,也不是大哥要为难你们,只是这丹房的运转,恐怕是需要许多丹药才行,如果可以,还要劳烦孙先生多备一些丹药再走。”
我摇摇头,说道:“近水大哥,咱先不说九转丹,直说那凝风丹与巨神丹,炼制就是极耗时间的,所以短时间内,定然不可能炼制太多,再就是,物以稀为贵,若这些珍稀丹药泛滥了,可就卖不上价钱了。所以,咱们是可以多备,但却不能多卖,而且最好不要用冰晶交易,这样咱们才有源源不绝的炼药材料,也能保证丹药的价值。”
近水大瞳听着,是觉得很有道理,反而是觉得自己太过在意那些蝇头小利了,便说道:“还是妹子想的全面,那便按照妹子的话来做。”
我点点头,起身告辞,说道:“近水大哥,你看我们也才回来,是不是先放过我们,让我们回去休息一番?”
近水大瞳假意尴尬,说道:“倒是我不懂事了,这便送你们。”
往外走着,孙胡子问道:“如今这冰临城,可有大师级的铸剑师?”
近水大瞳心里想了片刻,这伙人出去一趟回来就要找铸剑师,定然是得到了什么珍稀的东西了,但他可从来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也更知道怎样维持长远的利益,便说道:“城西头的铸剑阁里倒是有一位欧阳子,但那欧阳子却是一个怪人,不会轻易出手给人铸剑,需要来者带的材料他能看得上眼才行,而且他铸剑是分文不取的,但却需要来者为他做一件事情,但目前为止,也只是帮他找一些东西而已,并未听说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欧阳子。”
孙胡子念了一遍这个听上去就很不一般,也就是有些逼格的名字,随后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待我去了铸剑阁,回头就过来炼药。”
说完后,我们告别了近水大瞳,一同往城西头的铸剑阁走去,临近了才发现,这铸剑阁还真是独具匠心,整座建筑,竟然都是金属制成的,外面是凝着一层薄薄的冰,看上去不仅剔透,还非常的有质感,而最奇特的,还是铸剑阁的造型,一打眼看过去,就像是无数把长剑插在一座坟墓似的。而因为这城西头属于平民区,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些不喜欢冒险狩猎的人,所以几乎没有贸易,我也就没来过了,要不然有这样的一个所在,我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走到了铸剑阁前,那高大且冰冷的金属大门上有着森然之气,上面是一块匾额,铁画银钩的写着铸剑阁三个字,我拉起门环扣门,不多不少,只有三声,虽然声音听着不大,可这金属门似乎有传声的功能,我都能听到声音正在向里面渗透着。
过了片刻,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将门打开,见到我们之后,是很恭敬的行礼,一边道:“不知二位贵客来访之前,可打听了我铸剑阁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