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垂眸看她,痛苦从眼睛中挣扎而出。
“这就是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转移东西到我名下的缘故?”窦晗挑眉一笑,并不在意,“先喝药吧。”
宋墨有些疑惑,端起碗一饮而尽,后又问道:“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他补充:“和离不可能,我好不容易娶到你。”
或许死前他会愿意和离,但他现在还活着,再痛苦也是活着。
“话都在药里了。”窦晗瞥了眼碗。
“……这是什么药?”宋墨后知后觉问道。
窦晗微微歪头,对他一笑:“焉酸。”
“焉酸?”宋墨不解且疑惑,“只有一味?我没听过这味药。”
“反正吃不死人。”窦晗摆手,“你就当做拿你试药。”
宋墨轻笑:“我也不怕被试药。”
他没再纠结。
“你这次进宫只要说宋翰的事就行。”窦晗直视他的眼睛,说回话题,“我不信我能查出来的事皇帝会不知道,但他隐瞒下来了。”
宋墨眉头紧锁。
“他或许还想让宋翰发挥什么价值。”窦晗轻哼,带着讥讽之意,“两兄弟,一个太子,一个庆王?或许是这样。”
“我觉得,你应该还记得皇帝在围猎时对宋宜春说过的一句话?”
【宋宜春,这么多年,你可尽了夫责与父职?……如今蒋氏过身刚不久。你真以为,你府里那些的腌臜事朕不知道吗!】
宋墨如遭雷击!
“那时候宋宜春表现的应该是与蒋夫人琴瑟和鸣吧?你觉得皇帝说的腌臜事是指什么?”
窦晗几乎要怜悯宋墨了。
很明显,皇帝什么都知道,甚至也可能早就知道宋翰外室子的身份,但他什么都没说。
帝王脸面大于天。
二十多年前,皇帝为宋宜春和蒋惠荪赐婚,所以哪怕蒋惠荪的女儿被换,蒋惠荪死于夫君庶子之手,皇帝也都当做看不见。
二十多年后,皇帝再次为宋墨和窦晗赐婚,只要不捅破天,他照样会为他们两口子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