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诸位,莫走,我还要与这头******比武。你们几个,退下去。”犬养太郎看到自己三弟子受伤,心头冒火,可不愿就如此放过凌南天。
而且,昨夜,他也曾听田中尚武说起过凌南天的腿功厉害,并教过田中尚武如何破解凌南天的腿功招式。
他大声喝阻日军士兵抓人。
他要与凌南天比一场。
他劝说那些离场的各国商人、买办留下来观战,他要在各国的商人、买办面前打败凌南天,打残凌南天,长他大日本帝国的威风。
几名日军士兵当即散开,退出俱乐部门外去了。
“哼!谁无廉耻?谁不讲信用?田中尚武,你也太虚伪了。打不过我们中国人,就要抓我们中国人?这算什么本事?这算什么功夫?老夫告诉你,你能打赢我家少爷,那才算有本事,而不是靠那几把鸟枪来抓人,来威胁人。”冯毅悬在心头上的石头总算放下了,松了一口气,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心生一计,马上出言挤兑田中尚武。
他是老军人了,征战无数,阅人无数,情急计生。
“老不死,谁言而无信?谁无廉耻?凌南天昨天答应了今天会准时赴约的,可是,他准时了吗?是他怕死,是他不讲信用。好,老不死,我告诉你,如果凌南天能打赢犬养君,我就放过他,如果他输了。我就马上毙了他。”田中尚武被冯毅如此出言挤兑,登时气得满脸涨红,出言反驳。
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也忽然想到犬养太郎的武功在自己之上,而自己也得向犬养太郎请教破凌南天的腿功之法,如此推理,凌南天必定输给犬养太郎,而自己也不用当众与凌南天比武。
他认为凌南天今天死定了,所以,他又承诺比武之后不为难凌南天。
“哼!”冯毅闻言,心头大宽,佯装仍是十分气愤,转身就走。因为田中尚武说了,只要凌南天打赢犬养太郎,日军士兵便会放过凌南天。
他想:凌南天的武功是老夫所教,老夫对他是了解的,他未必能赢犬养太郎,但是,凌南天从小就爱打架斗殴,死皮赖脸的打架方式,他经常用的。他就算打不过犬养太郎,至少他也会想出赖皮的办法来对付犬养太郎的。
“******,你先出招,我让你三招。”犬养太郎此时拉开一个架势,双掌向着胸前,举起叉开向上又移开,左臂伸出横着,左掌向外,右掌向内,摆出架势,便狂妄出言。
他这种空手道的架势,是进可攻,退可守,倒是很有内涵的功夫,实战强且没有花哨。
围观的人群登时全神贯注地望着场中央,想看看犬养太郎这只“猴子”的武功,对比刚才他的三名弟子要高多少?也想看看凌南天是否能打赢犬养太郎、如何扯掉他的“猴毛”?
在邮轮上得航行几天,才能到达中国青岛靠岸,没事做,挺枯燥的,此时有好戏看,无疑给这些船客增添了些乐趣。至于小日本士兵呆会能否放过凌南天,倒不重要。
因为凌南天是中国人。
中国人在这些外国商人、买办的心目中没什么地位。
如果凌南天呆会被日军士兵枪毙了,那也不过等于死了一只蚂蚁。
“哈哈……死蠢猴,这是你说的。少爷这就扯光你的猴毛。”凌南天大怒,却又怒极反笑,纵是执绔少爷,但是,老是被人辱骂为“猪”,心头也会受伤的。
他扬手指指犬养太郎,也不摆架势,话音刚落,便抬起右脚蹬向犬养太郎胸脯,出腿奇快,脚风很猛。
他一蹬又回落,换成右足撑地,左脚抬起,扫向犬养太郎头颅,瞬息之间,他右足又一点,身子腾空而起。
“哼!呼呼呼……”
犬养太郎鼻子“哼”了一声,对凌南天的腿功不屑一顾,看到凌南天一腿蹬向自己胸脯,便身子一侧,左掌回收,双掌切向凌南天小腿。
瞬息之间,他连削三下,掌锋犀利,掌风猎猎,呼呼作响,犹如双刀切菜一般。
可是凌南天这一蹬腿本是虚招,尚未蹬到他,便已换招,已换成右脚撑地、左脚扫向其头颅。
犬养太郎三掌并无切及凌南天的小腿,陡见对方换招,便也见招拆招,因为他刚才当众说了大话妄言,要让凌南天三招的。
说是让,不过,他并无让。
他只是没有主动出手而已,他的掌锋很利,掌法极快,掌风呼呼,力道很猛,刚劲凶狠,一样是要致凌南天伤残或是死亡。
此时,他见凌南天换腿扫来,便身子一矮,反而欺身而上,双掌劈向凌南天的裤档。
“哎呀……”犬养太郎狠斩狠劈凌南天的那根风流棍子,欲将凌南天打成中华民国的新太监,引发围观人群异口同声惊叫。
霎时间,女士蒙眼,男人掩嘴,皆是瞪大眼睛又合上。
“少爷,小心啊!”冯云惊呼而泣,倏然落泪,蓦然转身,不忍看凌南天惨状。
冯毅双拳紧扼,眉头紧锁,满脸皱褶,阴云密布,提心吊胆,浑身是汗。
“好!凌家要绝后了……哈哈!”黄水平捂嘴而笑,心里直呼爽。
“这……男人要没了那根……这辈子怎么过?”郭妙妙一双纤手扼在嘴边前,瞳孔放大,喃喃自语。
岂料,犬养太郎招式虽狠毒,但是,凌南天又已换招,可能他也料定了换腿之后难以扫中犬养太郎的头颅,便已右足点地,腾身而起,身子飘掠过犬养太郎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