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了冬秋这些言语,仙英哭得更加地卖力了。
与之相反的,柳恕之面上则是露了些有些难办的神情。
这仙英,也是确如冬秋所言,未曾害人也不曾祸世,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杀之太过,不管不行,实在是不好处置!原本柳恕之准备擒了送去清涯,可谁能料到这竟还是个有主的。
这下可好,主人家不愿放人,他又不能置之不管。实在是两难!
好在这时候红钥开了口,朝着仙英问道,"你把那真相好好同我说说。"
仙英抹了把眼泪,又准备开口重新胡诌些内容。忽然瞥见冬秋冷冷的一眼,吓得浑身一颤,立马把那些胡诌都咽了下去。重又把这次事情的真相唯唯诺诺地说尽了。
他说得事无巨细,把那些事情从他如何收了王大志的银两到如何设计施法引得那霖云卧病在床,这些事情全都一一交待了个清楚。
他这些话可未曾对柳恕之说过,故柳恕之到现在才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原来那王大志急功近利,向那万安打了包票说能让他在那诗会上出个风头。可问题是他们请来的人写出的文章,也不一定能有那傅清秋作得好。这样一来,就算是最后上了台,也要被那傅清秋稳压一头。
而万安又许诺了他升职做总管的好处。这可是一个叫他脱离侍从身份的大好机会!王大志咬了咬牙,也就找上了仙英的门。
在他说明了事情由来后,又忍痛递给了仙英好些银两,才叫仙英把这事给答应了下来。
而仙英拿了人钱财,做事也是利落地很。第二日便找上了霖云,装模作样地给她算上了一卦,还强塞给了她个香囊。那香囊里面装的自然不是什么护人平安的物件,乃是他布下的一个术法。一旦叫它近了身,便再无去除的法子。得一直等到仙英预留的日子,浑身无力个一两天才能好。
原本仙英做类似这一行已是好几百年,经验老道,愣是再厉害的修仙者也难以发现。且他这人虽是顽劣异常,可好歹还有两分所谓职业操守,这事情一定得等亲眼见了做成才算完了。可偏偏遇上了柳恕之,一丝气息不稳便被他发现了去,直追了好几条街。
他一连祭出了几件保命的法宝,才终于是甩下了柳恕之。可偏偏那日他装算卦人算计霖云的一幕,被周妙花瞧了去!这下可好,竟是连老巢都被人一锅端了去!
原本事情到了这一步,仙英早便该去寻求冬秋的庇护。可他那地方藏了这些年攒下的不少金银,全被柳恕之给收了去充作了公粮。仙英哪里忍得下去?仗着自己逃跑技术了得硬是要再会会这个柳恕之,就是给他使上两个绊子也好。
他想得挺好,可却是撞上了一层铁板,就是他再朝着冬秋求救也晚了。一直被禁言诀折磨了几日后才得以解放,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冬秋。
可他一时之间有些得意忘形,知道刚才被瞪的那一眼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冬秋不喜被人欺瞒,更不喜别人在红钥面前胡言乱语。
惊吓之下,仙英连忙如竹筒倒豆一般,把该讲的都讲清楚了。
红钥听完他这一番话,脸上便有些复杂的神色。
如此看来,这错的还是自家这位。
红钥道,"那你是准备如何处置他?"
柳恕之道,"按理来说,若是一派管不服帖这灵物,是应交予其他门派来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