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一看,这些鱼挺厉害,不用担心被钓光,大手一挥,让强子将剩下的鱼饵也卖了,以后上下午分别供应三十枚鱼饵。
一枚两块,一天六十枚就是一百二十块,一个月就是三千六百块。
看老头们玩得高兴,李永就在河边的绿地上打了会拳,箫就不吹了,这会儿吹箫纯属扰人清梦。
等他打好拳,老头们也开始收起鱼竿,鱼饵用完了,再钓也没啥意思。
每个人或多或少收获了几条鱼,陈老头最厉害,三次下饵,无一脱钩,钓了两条河鲫鱼,一条小鲤鱼,他孙媳妇的通乳鱼汤这下子有着落了。
成绩最差的就是杨老头,丫的用了四份饵料,才钓了一条小鱼。
不过,杨大炮丝毫没有沮丧,反而眉开眼笑,很不屑地对陈老头道:“你那些个鱼,十条八条也赶不上我这条‘昂牛’。”
杨大炮得意地抓住那条小鱼,伸手捏住鱼背上一根硬刺,那鱼居然“昂昂”叫出了声音,乐得杨大炮哈哈大笑。
“看到没,这玩意叫昂刺鱼,上海人叫它‘昂牛’,苏州人叫‘汪钉头’,四川人叫‘黄腊丁’,东北人叫‘嘎牙子’,湖南人称之为‘黄鸭叫’,鱼里面就数它最好吃,”杨大炮得意地一个劲显摆。
“昂刺鱼倒是吃过,没想到这玩意还会叫!”李永也感慨了一下,小时候吃过,也觉得稀松平常,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嘎牙子’、‘黄鸭叫’就是这玩意。
“药师易”就喜欢跟杨大炮作对,故意撇了撇嘴:“指头大一条,看你怎么吃。”
杨大炮也不生气:“下午再来,哦,小李,你这池塘里放了多少昂牛?”
“也有十几条吧,”李永想了一下说道,昨天早上去市场买鱼,看到就买了一斤,价格很贵,没有买太多。
“那行,十几条够做一盘子好菜了,”杨大炮豪气地把手一挥,丝毫不觉得这事有啥难的。
钓上来的鱼,老头们都积极认购,价格都是按照市场上同类价格的三倍左右,譬如河鲫鱼市场价七块一斤,鱼塘里的就是二十块一斤。
这价格看着挺贵的,不过,相比较陈老头当初五十块一条的出价,又便宜了很多。
何况这些鱼也不简单,味道鲜美就不用说了,滋补的效果也很好,“药师易”就说吃了李永的鱼汤,明显感觉身体舒服很多,这是价格再高的鱼,也很难有的作用。
最常见的河鲫鱼、鲤鱼的大概在六两左右,陈老头钓到三只,也就是两斤四十块钱,一只可以做一大碗汤,分开喝上两三顿,也就是二十块钱左右,比一些莫名其妙的滋补品划算得多。
强子开始挺忐忑的,他觉得上海的鱼价格比家里就贵了很多,这个鱼塘里的鱼更贵了好几倍,简直跟抢钱似的,担心没有人要。
哪想到老头们跟占了便宜似的,都很爽快地掏钱过秤,陈老头还站在他旁边,不停地说:“老陈,钓了两条啊,卖我一条吧?”
“拉倒吧,你孙媳妇要吃,我家老伴也要吃的!”
一会儿功夫,十几条鱼就让大家伙掏钱买走了,老头们花了钱也开心,欢声笑语在河边荡漾,随着晨风,打破了小区的宁静。
强子数了数钱,戆戆一笑:“表哥,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