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入秋温和地笑了笑,“是不想让你紧张吧,打电话来问过我了,他们只说你高兴就好,毕竟聂总都带你领证了,爸妈心里自然也就放心了。”
“那就好。”
景断夏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看了他们一眼,本想问问他们的事准备怎么办,但是想到之前两人好像还吵过架,也就不再提那糟心事了,琢磨着什么时候探探爸妈的口风再见机行事。
“南朔也真是够速度,什么都没听他说起就直接拐着你领证去了,这证也领了,婚礼什么时候办?”顾西扬笑问。
见景入秋坐得累,顾西扬伸手一揽把人揽在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肩休息。自家弟弟在场,景入秋有些拉不下脸,不过顾西扬却很坚持地搂着他,景入秋只好作罢,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怀里。
景断夏放下喝完的酸奶瓶,看着他们的互动,只觉得自家哥哥脸皮太薄了,这还是在自己家里呢,他在外面都是直接往聂南朔身上爬的,这么一比,自己是不是显得太不矜持了?
“他说见了双方家长后再去阿姆斯特丹结婚,”说到这里,景断夏很厚的脸皮红了,抱起茶几上准备去舔酸奶瓶的小丢丢,放到怀里使劲揉。
“见家长?”顾西扬一边揉着景入秋的腰侧,一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你们父母那关算是过了,不过南朔的妈妈那关可有点难度。”
景断夏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连给小丢丢顺毛的速度都慢了下来,颤颤巍巍地问:“为什么?”
“当初南朔带祁夏回去的时候温伯母脸色就很不好看,她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喜欢男人,但是祁夏身体不好,南朔特意提醒过他不能受刺激,所以伯母一直没发作。日久生情,祁夏虽然性子阳光有时候也有些闹腾,但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安静的时候居多,人也谦和礼貌,相处着相处着伯母也渐渐接受他了,况且聂伯父去世后南朔就是一家之主,他又是说一不二的个性,伯母也没有再反对过。”
“然后呢?”景断夏正听得仔细,见顾西扬停下来了,忍不住催促。
“三年培养出来的感情,伯母早就把祁夏当自己儿子一样看待了,祁夏去世后,伯母一直很伤心,所以才出国散心至今未归。你觉得她要是看见你抢了她心爱的儿媳的地位,她能那么容易接受你?”
景断夏本来也想到过这个问题,这时听了心里更堵了,有些小嫉妒地抱怨:“祁夏有这么好吗?一个嫂控,一个儿媳控,真受不了。”
顾西扬笑了笑,“要说多好也不至于,他的个性和你有点像,不过没你那么会闹,比你安静,比你听话,比你……”
不等顾西扬说完,景断夏就白着眼打断他,“反正就是什么都比我好呗!”
见他快要炸毛了,顾西扬连忙闭了嘴,摆了摆手,才道:“人无完人,可能就是合了他们聂家的眼缘了,一家人都挺喜欢他的。”
听顾西扬这么一说,景断夏心里还真没什么谱,本来婆媳关系就难搞,这还有个完美的前任媳妇形象在那里,自己肯定更加不招喜欢。想想自己之前为了得到聂南朔,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回想起来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自己的闹腾劲。
不过也不尽然啊,那两兄弟不是都被他完美地攻略了吗?
“聂北凌那么难搞都接受我了,他妈能比他挑剔?”
“你要不是姓景,或许还没那么难。”
景断夏一愣,“怎么了,我们两家有仇?没听聂南朔说过啊。”
顾西扬挑了挑眉,拍了拍怀里的人,问:“上一辈的恩怨,你知道吗?”
一直静静地听他们说的景入秋看了他们一眼,坐直了身体,点头道:“以前听爸爸的老朋友笑谈过,聂南朔的妈妈当初是看上咱们老爸的,一心想嫁给爸爸,不过爸爸心属妈妈,从来没回应过,而且当时她和妈妈都是新晋歌后,但是妈妈的实力处处压她一头,年轻气盛,心里早就不舒服了。后来爸爸和妈妈结婚了,她也嫁给了天寂总裁,据说天寂娱乐就是天寂总裁为了捧她才创立的,直接吞并了爸妈所在的娱乐公司。好在她虽然不喜欢我们景家,但也不至于仇视,一直享受着女主人的高姿态,但是并没有打压爸妈。”
景断夏听了一脑袋黑线,老一辈恩怨什么的简直让人头疼,这要是聂南朔的妈妈知道她儿媳是情敌的儿子,还不气的把他赶出去?
顾西扬见他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好笑地安慰道:“别紧张,几十年都过去了,人家两个儿子也那么优秀,估计伯母也不记得当初的荒唐事了。”
景入秋也安慰自家弟弟:“做母亲的都会为孩子考虑,应该不会迁怒,况且聂南朔是真的爱你,她也得考虑儿子的感受。”
景断夏撇了撇嘴,“她已经回国了,说要见我,今晚聂南朔就要带我回家吃饭了。”
顾西扬和景入秋相视一眼,然后给了景断夏一个同情的眼神。
“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景断夏一声惨叫,抱着小丢丢扑倒在沙发上打滚。
所以说,见婆婆什么的,自古以来就是最让人头疼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