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厚眼巴巴的看着萧雨,就像看见了大把大把的人民币一样的眼神。
这才是真正的医者的精神,虽然之前他敲诈了自己一百万的人民币去,不过这一百万,确实花的值得了。当然,比起一开始不信任他,十万块的开价被袁厚毫不留情的拒绝的时候相比,袁厚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还是亏了些。
当伯尼也几乎失去了耐心的时候,忽然之间,病床上传来一个声音。
“嗯!”
袁石开的右手的小指,轻轻的颤抖了两下。
“好了。终于没有白费。”萧雨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疲惫的说道。然后,就是用一种奇异的手法,把扎在袁石开身上的银针起了下来,最后一针心脏上的那一针的时候,萧雨迅速的提插了两下,进针深度足足有两寸有余,吓得袁厚一阵哆嗦。这么深的进针,还不把心脏扎了对穿?!
然而这一针结束之后,袁石开哼了一声,闭着眼说道:“水……水……”
袁厚惊喜过度,抱着自己的那个朋友在他脸上就亲了一口。
那朋友忽然脸色一变,娇羞的说道:“晚上我老婆不在家……”
扑!萧雨差点喷出来,怪不得在门口的时候袁厚这个朋友抱着人家医生的大腿死活不松手,原来还有这个爱好!
随即听见袁厚说道:“我老婆也不在……家……还没娶呢。不过,我要照顾我父亲。”
说着,赶忙分开朋友的手,拥抱也免了,“我先给我父亲准备一杯水……没事儿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袁厚差点都哭了。认识了这么好几年,原来一直不知道这个家伙搞基!果然尼玛那句话说得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怪不得这小子这几天跑前跑后,原来他还好这一口!
萧雨正色道:“心脏手术之后,需要减少水的摄入量,水喝多了会增加在心脏负担。所以不能给令尊喝水。”
“你玩我呢吧?”袁厚登时就瞪了眼,“我父亲已经渴了。”
那边,伯尼已经安排人把袁石开送进重症监护室,进了重症监护室,连袁厚都不被允许进入照顾,喝水什么的,自然就是医生们说了算了。
“年轻人,你应该感谢上帝。感谢他派了萧雨来解救你的父亲脱离苦海。如果不是萧雨,上帝已经把你父亲接走喝咖啡了。”伯尼拍着袁厚的肩膀说道。
萧雨想了想,觉得伯尼说的这句话有些悖论。上帝他老人家究竟是不是喜欢袁石开一起喝咖啡?按照伯尼的理论,是上帝要把袁石开接走,也是上帝这个疯子,派了萧雨来救助袁石开不被接走……
袁厚自然也是知道,当西医的专家们已经统统放弃的时候,还是萧雨一直在坚持。
也正是因为萧雨的坚持,已经断了气的袁石开才能再次活了过来。
“谢谢。”袁厚固然与萧雨有些不对眼,但萧雨毕竟是保住了自己大把大把的钞票来源,看在钱的面子上——不是,看在老爹安然无恙的面子上,说个谢谢也不会丢块肉下去。
“不用谢。”萧雨也客气的说道:“我说真的,真不用谢。我们的交易我该做的已经做了,希望你不要违背自己的誓言。把甘甜甜入学的机会还给她,另外,你老爹这身子骨,咱作为一个医生,还是建议他不要总想着老牛吃嫩草的好——万一吃的不是嫩草,吃了个毒蒺藜,这就麻烦了是不?我倒是有时间有精力再救他一回,我不是怕你没什么有利的条件和我交换不是?”
萧雨心里呵呵的笑,第一次把绝脉针的前两针进行**实验,自己得到的运针经验才是最可贵的。——当然,那一百万同样可贵,还有甘甜甜的入学机会。
萧雨想起甘甜甜那动人的声音,那近乎完美的**,那对自己隐隐约约的依恋,嘿嘿,心里就一阵得意,解决了甘甜甜上学的事情,这小姑娘对自己的依恋岂不是更进一步?
袁厚被萧雨一句话差点噎个跟斗。
“我会的。”袁厚说道。不想会的也只能会的了,袁厚已经给安知打了电话承认了错误,也被萧雨用手机摄录了下来。这个萧雨不但针灸这一手很是了得,做事也是滴水不漏,早就先一步阻断了自己反悔的机会。
不过还好,安知并没打算怎么为难袁厚,这从打电话的时候的语气里就听出来了,“下次注意些”,对,安知就是这么说的。不过最严重的罪行,也不过就是把袁厚从医学院开除了,只要父亲余威还在,自己依旧是吃喝不愁的富二代。
袁厚忽然想到,自己这次犯的错误,也不是没有可能找别人来顶黑锅。
如果不是那个学生挤了甘甜甜的名额,自己甚至自己的父亲也就不会惹上萧雨这尊瘟神。——袁厚已经把事情搞反了,先是袁石开看上了甘甜甜,这才有甘甜甜名额被挤掉的事情,不过原因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袁厚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替罪羔羊。
想到这里,袁厚嘿嘿的笑了起来,送走了自己那个搞基的朋友,返回医院全身心的照顾袁石开。
萧雨接了一个电话,泳池预算的事情还等着他这个冒牌老板拍板决定,浑身劳累的萧雨叹了一口气,在出租车上就睡了过去。
很累,但是很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