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还真聪明。竟看穿老夫的意图,敢用自己的安危来赌老夫不敢对她下杀手,令到我投鼠忌器,一时奈何不了她。啍,你有张良计,我有过云梯。她不过是一介弱女流,如此蛮横打法,体力迟早不支。老夫慢慢地跟你耗下去,待你气力消耗殆尽,再作定夺。”老者心忖道。
当下,老者并不急于进攻,而改为以虚招跟少女周旋起来。
女少虽然化解了老者的攻势。但她知道老者的武功远在她之上,长此下去,手中的兵器必被夺走。没有了兵器的护身,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了。
她越想心就越慌,出招变得杂乱无章,体力逐渐不支,没多久就香汗淋漓,气息微喘,很快又陷入了老者的重重掌影之下。
杨禹躲在黑暗中远远地观战,越看越心急。眼见少女有难,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拔刀,一个箭步向老者扑去。
“嫣儿,你再不收手。别怪我欺负你了。”
老者见到少女颓势已现,落败已定。正寻思着找少女的破绽。他一边说话,让少女分心,一边寻找时机。只要露出破绽,就有机可乘。
不料,正欲得手之际,背后传来袭击的风声,腹背受敌,慌忙之中一个鹞子翻身,急忙躲避。因为他知道,最忌的是把人的背后暴露给敌人,虽然他不知道敌人是谁,但性命是自己的。
“走!”杨禹对着红衣少女喝道。
他趁老者跃开露出的空档,杨禹领着少女纵身上屋顶,翻墙遁去。
老者率几个黑衣人跃上屋脊,举目四望,茫茫夜色之下,已不见杨禹和红衣少女的踪影了。
“我与你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要救我?”红衣少女狐疑地问道。
待老者和黑衣人消失于夜色后,杨禹和红衣少女从倒挂的屋檐上跃下来。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老者怎么也想不到,杨禹和红衣少女就是躲在他们的脚下。
“我喜欢爱管闲事吧!”杨禹想了想,狡黠地说。
杨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手相助,可能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吧。
“爱管闲事?就这么简单?”红衣少女愕然道。
“那你以为呢?”杨禹眨了眨眼,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红衣少女用匕首指着杨禹说。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杨禹故意生气道。
“好啦!逗你玩的!不过还谢谢你刚才为我解围!我叫华如嫣,你叫什么名字?”红衣少女扑哧一笑,又转了转眼珠子道。
“我叫杨禹!杨柳的杨,大禹治水的禹。”
“你有点面熟,我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吗?”华如嫣看杨禹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见过。
刚才杨禹满脸风尘,在客栈洗刷一番,人变得干净清爽多了。华如嫣哪里还认得出来呢?
“你为什么被人追杀呢?”杨禹道。
杨禹刚才距离他们太远,听不清楚他们在争辩什么,误以为少女被老者欺负。
“我偷了他的银两。”华如嫣见杨禹不知道其中内情,故意说。
“你为什么偷别人的银两呢?”杨禹惊讶地问。
一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少女,竟会是毛小贼。这对他来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他心里不免有些嫌恶,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对华如嫣好感。
“我没钱花呀。不去偷,难道要挨饿吗?”少女倒不客气的反问道。
“没钱就去偷?”杨禹对这个理由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对呀!你不觉得偷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吗?”华如嫣笑眯眯地盯着杨禹看,突然,她发现他很有趣。
因为她有生以来,只有杨禹是这样对她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