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会会他!看看他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王云鹤率领众人前往正厅。
王府为王老爷子操办八十寿宴,本来是一件莫大的喜事。府处车马盈门,人来人往,府上到处张灯结彩,笙箫鼓乐喧天。
而此刻全府上下寂静一片,皆因花如伶一人之过。
花如伶脸带笑容,像一个温驯的女孩静静地站在庭院的中央。
他的身旁站着鬼花婆婆,背后立着四个奇形怪状的人。
说奇怪,是因为这四个人目光呆滞,面无血色,一动不动地矗立着,却处处透露诡异的神色。
府上的仆人胆大的看热闹,胆小的早已躲了起来。
王云鹤的二儿子王逸轩正率一众家丁站在正堂前的阶台上,一字排开,与花如伶一众紧张地对峙。
他们背后立着前来祝寿的江湖好汉,屏气凝神地观望。
当他看到父亲从后堂里匆匆赶了出来,不禁吁了一口气。
“少楼主,大驾光临寒舍。王某人有失远迎!罪过!罪过!”王云鹤看看花如伶摆开的阵势,知道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今天可有一番血战。
“王掌门,今天是令高堂大寿。在下本不打扰贵府办喜宴。但今天,三山五岳的武林前辈欢聚一堂,独独漏了七星楼,似乎有点不讲情面。故,小侄也不请自来,凑凑热闹,厚着脸皮来讨杯酒喝喝。”花如伶轻摇纸扇,含笑道。
他那丹唇皓齿,梨花浅笑,让人看了不知不觉间心生怜爱。
“少楼主言过了。家父高寿,不过邀三五好友庆祝而已,岂敢惊动少楼主大驾?既然今天少楼主大驾光临,王某以备薄酒一杯,请少楼主赏脸!”王云鹤面不改色,不亢不卑道。
他面对着花如伶的冷言嘲讽,竟然做到安之若素。
此等内心强大的定力,也让花如伶好生佩服。
“王掌门好说,我今天来就把话挑明。今天府上高朋满座,三山五岳的各大掌门皆在此。我这几位兄弟是来见识世面,领教各大掌门的高招。”
“这么说,少楼主今天祝寿是假,闹事是真?”王云鹤对花如伶此行虽心知肚明,但对他的狂妄之言,颇为恼火,忿然作色道。
“三个月前,在下与王掌门有约在先,难道王掌门忘记了?今天,花某只不过是依约而来,又何来闹事之说。”花如伶微笑道。
王云鹤此时猛然记起,三月前花如伶曾登门拜访,商谈七星楼与洛阳王家结盟,共同统领天下武林。
王云鹤以七星楼行事乖张,有违武林公义,不肯与之同流合污,沆瀣一气。故定下百日之约,以期解决纷争。
算算日子,百日之期正好是今日。
此时,王云鹤被花如伶说中要害,一时语塞。
“少楼主,今天乃是王老掌门大寿。大家欢聚一堂,何必破坏了气氛呢?”玄通大师道。
“哈哈,我们就是来贺寿助兴。只要你们有人能放倒他们,我花某立即走人,绝不打扰各位的雅兴。”花如伶指着身后的四个怪人,笑言道。
“欺人太甚!就让老夫领教一下你们的高招吧。”王云豹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听罢,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从王云鹤的背后闪出来,跳到花如伶的面前,怒吼道。
“原来是王三当家,拳脚无眼,刀剑无情,万一丢了性命……你老可当心!”花如伶脸挂笑容,嘴里说着关切的话。
花如伶说罢,一旁的鬼花婆婆嘴里念念有词,接着双手一拍。
站在花如伶背后的一个壮汉,嘴里发出“嗬嗬”怪叫声,张开双臂就冲向王云豹。
王云豹见壮汉行为怪异,双臂如疯猴乱舞,却挟带着雷霆之怒。
他不敢大意,连忙亮出配剑,一招长虹贯日,急削怪人的前臂。
“叮叮”两声响,怪人竟然不惧不避。王云豹的剑刺在他的身上,犹如刺在一副精钢锻造的盔甲上,怎么也刺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