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王云彪爆发大笑道。
“失望,太失望了。”王云鹤看着眼前有些不认识的王云彪,心里猛地泛起一阵悸痛。
“可是,我还没有输!三弟还在我们的手上,你杀不了我。”王云彪两眼放光,冲着王云鹤狂妄地嚷叫道。
王云鹤看着处于癫狂状态的王云彪,顿时觉得他有些可恶,又有些可怜。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王云鹤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他原本以为王云彪只是一时意气用事,而迷失心智,只要他真诚认错,他还是会原谅他的。
但眼下的王云彪,已不是他想像中的王云彪,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王云鹤抑制着心头的悲痛,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手掌。
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没死?”王云彪惊愕道。
他像是看见一个鬼魂,脸色瞬间煞白。
“我没死!”詹安冷冷道。
“可是……可是我亲眼看见大哥把你杀死的。你怎么会死而复活呢?”王云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悚道。
“你看到的是掌门插我一剑,但你没有看到那不是一把要命的剑。”詹安微笑道。
耳听为虚,眼见未必为实。有时候真相很容易被眼见的假象所掩盖。
“什么?假的剑?”
“对!那是马戏班里耍杂技用的伸缩剑。”
“哈哈。你们把我骗得很苦也。”王云彪怔住了半晌,突然爆发出一阵苦笑。
“老三已救出来了吗?”王云鹤问道。
“三爷已救出来了。逸凡将他平安送到家里去了。”詹安答道。
“老三已被救了出来。老三已被救了出来……”王云彪面如死灰,心如槁木,喃喃自语道。
他知道大势已去,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因为他知道王云豹此时是他手上的最后一张牌,如果这张牌没有利用的价值,那么他也没有跟王云鹤谈判的本钱了。
现在他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的狂妄自大,后悔自己的轻举妄动,后悔不听鬼花婆婆的劝告。
这时,他想起了鬼花婆婆百般劝告,只有强强联手,才能击败王云鹤。
鬼花婆婆见他一意孤行,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提出让手下配合其行动。
他自信凭他的智慧,独自可以扳倒王云鹤。于是,他不屑鬼花婆婆的提议,并拒绝了她的好意。
结果,最终他输了,输得彻底。
“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王云彪不甘心地问。
“其实,在詹安出现之前,我是不愿意怀疑你的。昨晚深夜,詹安悄悄来找我,把他所见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就知道你有问题。因为一开始我就不相信,杀死超儿的人是詹安。而那天除了詹安,你又是第一个出现在现场的人。所以我怀疑这不是一个巧合。再说,我跟鬼花婆婆达成的协议,只有我和她一等人知道。但昨天却在洛阳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对于这件事,我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至到詹安亲自找到我时,我才恍然大悟。这是一个针对我和詹安而设下的阴谋。因为,只有除掉我和詹安,你才能安稳地坐得上洛阳王家的家主之位。对吗?”
“没错,因为詹安不死,我寝食难安。这么多天来,我见不到詹安的尸首,我就知道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会怀疑到我身上。曾经,我怀疑你把他藏了起来。于是,我每天观察你的一举一动,又发现不对劲。如果詹安在你的手上,你不应该如此沉得住气。所以,我判断,詹安不在你手上。既然他不在你手上,如果用你作诱饵,以他对你的忠诚,不会不主动现身。我想不到,这么周密的计划,还是让你识破。”
“你最大的漏洞是,你为了嫁祸于詹安。将杀死超儿的凶器留在他的身上。试想,凶手有时间带走凶器,为什么要留在现场呢?让自己陷于不打自招的尴尬境地呢?所以,詹安主动找到我时,我就知道凶手另有其人。我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不敢怀疑你。不光因为你性子软弱,不光因为你是我的亲弟弟,更因为你曾经舍命救我,所以我认为你是最没有可能杀害超儿的人。尽管我也曾经怀疑过你,但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对,这是一个致命的漏洞。但我又不得不留下来,这是陷害詹安必要的工具。因为詹安对你而言太重要了,若不除,始终都是我们施行计划上的一块绊脚石。”
“你的计划天衣无缝,不过,百密一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做过的事,总有迹可循,最终无所遁形。”
“所以,你联手詹安演了一场双簧戏,麻痹了我们。”
“嗯,待你以为我杀死了詹安后,你们会放松了警惕。于是,暗地里詹安带领王府的精英偷袭,打了鬼花婆婆一个措手不及,把老三解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