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知道你们在这儿,肯定让我背着来,飞一样的感觉。”
“你不惯着她吧。”
“你父亲临死的时候交待过,背着媚媚像风一样的飞。”
我有点想哭的感觉,和吉里的快乐,再也找不回来了。
媚媚来了,跳着进来的。
“哥,飞的感觉真好。”
“你以后别让吉普背你了。”
“你管不着。”
我没再说什么,喝酒的时候,吉里说。
“这段时间我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城里有一些奇怪的人,总是在看着墓室的那个位置。”
“什么样的人?”
“头顶是尖的,特别的明显,比我们正常人都尖,穿着显得有点碎乱,身上挂着乱七八糟的饰物,看着不太舒服,有点邪气。”
四叔一愣。
“他们怎么回来呢?”
“谁?”
“卡落人。”
我没听说过。
这又弄出来了卡落人,这个小城原来生活过的民族很多,河之东,山之北,江之南,峦之西,这块广大的北方大地上的族类,历史中有很多没有记载,因为没有记录可考,有的只是一些野史,算不得正本,无法入史,所以大家也无从知道,这个卡落人我都没有听说过。
四叔喝了一杯酒后说。
“卡落人,也叫生活在江边的人,他们以游江而活,但是不离开江,就是我们小城东面的那条江,现在这条江的水,能一步迈过去,就是在最宽的季节,十几米宽,水深不过到漆盖,可是在一百多年前,记录的是,那是一条大江,卡落人生活在那里,但是随着江枯,卡落人就消失了,去了什么地方不知道,他们靠江鱼而活,以江鱼而存,做鱼皮的衣服,弄鱼骨的饰品交易,反正是一个古怪的族类。”
“他们有什么古怪之处吗?”
“就我所知道,没有,这些事情都是我爷爷小时候讲过的,他说他看到过卡落人,一个卡落人还给过他一个鱼骨的装饰,他一直戴着,卡落人很友善。”
如果这样说,那应该就没有问题,不应该是寻什么仇恨而来的。
“吉普不用担心,有事给我打电话,或者给四叔都行。”
那天半夜才回去,媚媚喝大了,让我背着回去的,让我像吉普一样跑,我根本就跑不起来。
“媚媚,你长胖了,少吃点。”
“没有,我从来不会长胖的,吉普还说我轻了呢?”
我背回去,媚媚就睡着了,像一个幸福的孩子,我何尝不想这样呢,可是不行,多拉尔海蓝干竟然想娶她当老婆,让我睡不着觉,我要烧死这二货。
多拉尔海蓝干,一走,就一直没回来,我看着那本关于多拉尔家族的书,就在翻开第一页的时候,我差点没跳起来,是一幅图,一个人被吊起来,肚子被划开了,内脏被拉出来,摆在一边,吊着的人并没有死,痛苦的表情,拿刀的人却是狂笑着,我当时傻在那里,这是什么样的家族,多拉尔家族,这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毛骨悚然,看来多拉尔海蓝干家族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电话突然响起来,吓了我一跳,是四叔来的电话,我接了。
“德子,我在南方的一个朋友知道一些关于多拉尔家族的事情,告诉我了,告诉我那是一个邪恶的家族,千万不要碰,多拉尔家族原来在中国内蒙的草原上生活,后来到了南方生活了四百多年,最后到了俄罗斯的阿玛扎河小镇,现在在南方的那个山区提起多拉尔家族,都非常的害怕。”
“那他们做了什么?”
“多拉尔家族的扎特哈,是另一种的扎特哈,完全不同于正常的鄂温克人的扎特哈,是另一类的,他们用人的来五脏而形成扎特哈,甚至是到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