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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第十二章大仙，我能摸一下吗

翌日，天刚擦亮，李序向师父借故出去，一股脑儿跑到青石桥，隔着小河仰望南小里家二楼窗户。天色尚早，窗户紧闭，李序便走到桥上，呆望河中潺潺绿流，心绪紊乱。

日出东方，光线射入绿流，河面晶莹斑斓。李序似乎看到河面上她的倒影随波起伏，娇笑唤他&ldo;序哥哥&rdo;。

小里，如果你真的是……，我又该情归何处？

清晨时分，周围人少，李序站在桥上很打眼，南小里开窗一眼认出他，甜笑向他挥手。

李序笑地勉强，打手势示意她下楼来。

大仙在旁屋换衣裳，南小里唤一声&ldo;大仙，我去买早点了&rdo;，未等大仙作答，便跑下楼迎向李序，问早。

李序心跳依然很快，但那是见到喜爱之人的跳动。他本以为自己会害怕、颤抖，毕竟她非我族类，不想自己竟比预期要来的镇定。

&ldo;小里，陪序哥哥随处走走，如何？&rdo;

&ldo;好呀，序哥哥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玩？&rdo;

大仙换好衣裳来到窗边，正好看到楼下二人齐肩沿着小河下游缓缓行去的背影，眉蹙成岳。

怎么又是李序，今次还这么早便迫不及待跑来，那蠢东西，人家招招手就跑去了！还以为她有多肚饿，原来是皮痒痒了，看她回来本仙不给她好好挠挠！

心下愠怒，狂风暴雨似的又斜睨一眼，重重将窗户关了，回屋写琴曲去了。

&ldo;小里，你要在这待多久？&rdo;李序不敢看身旁的人，他怕会控制不住情绪说出不妥的言语。

&ldo;不确定，等大师事情办好了就走。&rdo;

原来，这里只是她临时停留的地方，她终究要走，既然这样……

李序牙一咬，索性直接开口询问：&ldo;小里，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几岁？&rdo;

南小里听出李序语气不对劲，又听他问自己年纪，她不擅长说谎，遂心虚低语：&ldo;16啊，我上次不是跟序哥哥说过。&rdo;

李序停住脚步，南小里没留意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才发现身旁人没跟上来，也停下脚步回首疑惑看向李序。

&ldo;你别骗我了，我昨天见到你割头发的过程&rdo;，他视线直直投进南小里眸中，现今的南小里看不懂他眼中复杂的情绪，心里只有被戳穿后的害怕和惊慌。

&ldo;序哥哥，我……&rdo;

&ldo;你都我说了吧。&rdo;

他走到南小里跟前，离她很近，依稀闻到她身上的馥郁幽香，泌人心脾，这体香让他心头又是一痛。

南小里心知这事瞒不住了，她知道李序是好人，不会携众来抓她，不然今日也不会独自前来。

盯着李序的鞋尖，心一横，索性将自己真身跟他据实说了，但大仙是神仙的事只字未提，末了还重重加了句：&ldo;序哥哥，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株好灵草！&rdo;

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ldo;原来小里是株灵草啊，还八百高龄了，一点都看不出来，那峄琴师是否也与你同族？&rdo;

他心头百味杂陈，理不出一点头绪，问出唯一想到的事。

&ldo;不是不是，大师不是灵草，你放心，大师是好人，不会伤害你跟李师傅。&rdo;

而后，南小里站在桥头目送李序离去的背影，一丝感伤油然而生，她在人间，不，她化身为人后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她不是人是异物，序哥哥不害怕她没有叫人来抓她已经很难能可贵，她又怎能奢望他继续和异物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