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生叹道:“这一战如果陆放败了,绝对是因为他的骄傲。”
如果陆放也退了一退,他也许就不会受伤。
沈揽弓又是大喝一声,一枪刺来。
陆放居然也同时大喝一声,一枪刺去。
这一次他用的是银枪。
“当”的一声。枪断,人退。
银枪已断,退的人还是沈揽弓。
沈揽弓笑了。
陆放又抽出了他的铁枪。
枪上有血,崔无崖的血。
血还在流。
沈揽弓看着枪上的血,眉头不由皱起,大喝一声,挺枪直刺。
陆放笑了。
“当”的一声。铁枪已飞出,如闪电般飞出,刺入一块拴马石上。
铁枪入石,足有一尺。
陆放只有最后一柄枪了。木枪。
他的木枪还能够接得下沈揽弓的大枪吗?
风先生笑了。
陆放的身体忽地动了,这是他第一次动,他的身体就好像一阵风,一片云,谁也不知道他会飘到哪里。
他的枪已刺出,轻飘飘地刺出,就好像风中少女的长发。
沈揽弓的脸色忽地变了。
他的枪已刺出。
没有声音。
什么声音也没有。
陆放又回到他刚才一直站着的地方。
所有的人这时才看到,他脚下的青石已变成了粉末。
沈揽弓的枪已插在地上。
他看着陆放,就好像他从没有见过这个人。
过了很久,他才道:“你刚才并没有受伤?”
陆放笑道:“是的。”
他伸出了舌头,正在流血的舌头。
原来他只不过是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陆放道:“我知道,如果我不培养你的骄傲,我今天也许会死在你的手上。”
沈揽弓叹道:“是的,我的确也没有想到,你的年纪虽然很轻,可是内功却是这么好。”
陆放道:“我学枪只用了一年,练功却练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