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来叫他吃饭,他正趴着睡觉呢,醒了以后刚走了两步一下就晕倒了,现在还没醒,我摸了摸也没发烧啊。”
岳寒松站在一旁看王大夫摸脉,还能抽空安慰许凤兰:“您别急,他本来生病就没好,没事的。”
“是没事,”王大夫收回手,“身体没什么问题,是心病啊。”
这下岳寒松愣住了,“什么心病?”
“伤心惊惧,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再加上风寒没好又累着了,其实就是身子想休息所以晕倒了,不用吃药,吃了也没用。”王大夫提起药箱,从里边拿了包黄芪给岳寒松,“放上枸杞红枣,每天给他熬水喝,好好补补身体,“有点虚弱。”
岳寒松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接过来道了声谢,目光还是放在元明身上,王川也没叫他,带着王大夫走了,送他回去。
许凤兰回家去拿红枣和枸杞,最近正好给苗丹买了不少,还给岳寒松拿了个砂锅来。
“用砂锅熬药好,你明天给他煮上,多喝点。”
“好,麻烦您了。”岳寒松把东西都收下,放到厨房里,许凤兰又嘱咐了两句就离开了,让元明好好休息。
看样子元明今晚是不会醒了,一副睡熟了的样子,就是脸色发白,岳寒松想起来他白天就这样了,跟自己说没事。
岳寒松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起来元明因为什么事伤心成这样,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在外边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但摆明了就算是有什么事元明也不想跟他说,憋成这样也不说。
过了好一会儿,王川也回来了,来岳寒松这里看了看,“还没醒啊。”
“没。”
“那王大夫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伤心过度,元明不好好的吗,什么时候受刺激了。”
“这不是说吗这事,”岳寒松仰头揉了揉脖子,“一直好好的,哪来的心病啊。”
“不过这事也说不准,”王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拍了下大腿,“元明不是从小身体不好吗,身体不好的人就容易被吓着,招点什么东西,依我看,要是一直不好你就去找人给他瞧瞧。”
岳寒松啧了一声,“我不信这个。”
“你不信就不信呗,元明也不信吗,主要你得什么办法都用用啊,喝药没用就另辟蹊径。”
王川这话一出岳寒松就有点惊讶了,没忍住看了他一眼,“你还会说成语。”
王川冲炕上的人扬了扬下巴,“跟元明学的。”
元明睡了很久,连着做了好几个梦,大多都是小时候的事,模模糊糊的,醒来后都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梦里,盯着房梁好久,直到闻到一股红枣的香味,元明的肚子响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不是在梦里。
岳寒松在厨房熬水,早就煮开了两次,水都熬成了枣红色,闻着甜甜的,元明推开厨房的门,岳寒松听见声音看过去,见是元明就把砂锅端了下来,过去找摸了摸他的额头。
“终于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元明说,嗓子都哑了,“这什么时候了?”
“早上了,睡迷糊了都,晕倒都忘了。”
“是吗,我忘了。”
“先吃饭。”
早上熬的粥还温在锅里,是南瓜粥,放了糖,元明尝了一口觉得好喝,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岳寒松把熬好的黄芪红枣水盛了一碗给他端过来,放在桌子上晾着,“王大夫说你体弱,让你喝点黄芪水,我煮好了,等会把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