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嗯,陆副校,您说。”宋绍荣连忙收回目光。面向陆副校。
“明天袁校长有事外出,高副校又不在,所以授牌仪式由你和乔以安全程负责,你的方案袁校长说没问题,就照你的安排执行,不知人员你都安排好没?”陆副校说。
果真要回去办手续。到底是什么手续呢?
“小宋——你在听吗?”陆副校一张脸凑上来,快要贴到他脸上了。
“哦,听着呢,放心吧,都安排好了。”宋绍荣机械回答。
“那好吧,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好表现。”陆副校拍拍他肩膀。
“嗯,再见,陆副校。”宋绍荣起身走向门口。门开到一半,他又回头问:“袁校长明天外出的事情是私事还是公事呢?”
陆副校诧异地看着他,茫然摇头:“这重要吗?她只说外出有事,这个时候外出,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我们做好她交代的事就好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他话音一落,宋绍荣就闪没了。
一定是离婚手续,看袁香竹的反应就知道。
宋绍荣在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就做出了这个判断,做出判断之后的他脚底像生了风一样轻快,不觉间竟哼出了歌儿。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会怎么这么高兴——好像有点缺德。
他倒忘了,自己从来都是看见别人悲就乐,看见别人乐就悲的人。
这一夜,光华校园是不平静的。
因为直到凌晨,还有几个窗口亮着灯光。黑夜中的灯,不为守候,就是为了驱赶,驱赶黑暗,驱赶寂寞,驱赶恐惧。
袁雅竹一夜与孤灯相伴,一夜无眠。
她竭力想把离婚手续推到年后,但是赵展煜连这么一个心愿都不满足她,比逼债还逼得紧。
香竹胆大包天,竟在与乔以安婚礼前跟宋绍荣上床。
宋绍荣居然视她不存在,在她眼皮底下干出这样的事情,还敢直面相对,一副要横刀夺爱的样子。
母亲年衰体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父亲虽正当旺年,却于乔氏事业可有可无,无论是船厂还是学校都插不上手,常年挂着个闲职,吃五保一样领着工资,家庭用度各项开支基本上靠每年的一点不到百分之十的分红……
父亲早都对这样的一种状态不满了,他把这一切归结为乔袁两家没有联姻,没有直接的血脉关系,所以,香竹和乔以安结婚是父亲改变家族命运的唯一寄望,也是唯一赌注。
可是香竹自私任性,只考虑个人需求,根本置家族利益不顾。现在乔以安对她和宋绍荣已有所察觉,虽婚期在即,但临时变卦也不是没有可能……
袁劲竹呢?
从小饱读诗书,装一肚子墨水,满心满脑都是仁义道德,治世之道,与世无争。四年前未婚妻遭遇不测之后,至今都不考虑个人问题,任父母操碎了心也不为所动。不知他满脑子的仁义道德要用到何处……
罢了罢了,都随他们吧!要怎样就怎样吧!
袁雅竹装着一脑袋的问题,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