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华只当没听见她们的控诉,神态自若的问:“这是怎么了?”
谢宛如对她身后的方医女道:“你先给媚儿看看。”
刘二媳妇对谢春华说:“我们回来时已经是这样了。”
井嬷嬷给方医女让开位置,看着她替虞月媚诊脉,便走到谢宛如身边悄声问:“大夫人,这事您看要如何处理?”
“先找出凶手再说。”
“可……”井嬷嬷欲言又止,见谢宛如不接她的话,硬着头皮说,“奴婢瞧着放衣裳的柜子都空了,首饰不换便罢了,四小姐总不能一直穿着礼衣。”
谢宛如转头对丫鬟一号说:“去我库房取几块亮色的织花缎,先给四小姐裁几身常服,等四小姐身子爽利,再请缝娘入府裁衣。”
井嬷嬷得寸进尺的说:“衣裳做的急,衣襟袖口定然来不及绣花样,素净的样式与四小姐加三礼的华美头面怕是不搭,若不佩戴首饰,去和老夫人请安,是否不妥。”
“媚儿受了伤,这几日就在芷兰苑好好休息,老夫人那里我去说。”
井嬷嬷被堵回来,便猜出她心情不佳,知道再说也讨不来东西,只好先作罢,等着回去再叫人一起哄哄她。
小桃却道:“大老爷离京,我们小姐也要去送,总不能连套像样的衣裳首饰都没有。”
谢春华扶着谢宛如到软榻上坐下,说道:“我与四妹妹身量差不多,才做了几套新衣还没穿,配套的头面也是新的,一会儿让人给妹妹送过来。”
方医女诊完了脉,又掰开虞月媚的眼睛看看,银针刚扎进她的皮肉,装晕的人就呻吟着醒了过来。
“嘶~好疼!”
“媚儿如何了?”谢宛如问方医女。
“四小姐磕到了后脑,需要好生调理,不可动肝火,否则可能会头痛晕厥,脸颊的伤涂活血化淤的药膏就能消。”
“母亲,我没事了,只要五妹妹不生气就好了。”
小桃替她委屈,“小姐您的衣裳首饰和五小姐的一样,都被毁了。”
虞月媚愣愣的说:“没关系,也不是多大的事,母亲会帮我解决,只要她解气就行。”
“唉,这五小姐也真是……”井嬷嬷的儿媳安慰虞月媚,“四姑娘别难过,大夫人会为您做主的。”
“母亲您别生五妹妹的气,她也是被人蒙蔽,才做出这么激愤的事。”
谢春华清咳一声,提醒她,“四妹妹,没有证据证明是五妹妹做的,你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虞月媚慌乱无措的‘啊’了一声,“我、是我会错意了,我以为已经确认是五妹妹了……”
“四姑娘别紧张,你刚醒,还不了解情况,大夫人不会生你气的。”井嬷嬷贴心安慰。
谢宛如听她们一唱一合,自嘲的勾唇,她说话了吗,井嬷嬷就替她做决定。
总是把她高高架起,让她说不出一个不字。
很多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事实真相还没查,你一句我一句,就给虞娇娇定完罪。
她头脑发昏就会按照她们的指引,给媚儿各种好东西刺激娇娇,她和娇娇的关系一日比一日差,媚儿却成了这府里最奢侈的姑娘。
金珠玉翠说毁就毁,想要新的张嘴就来,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
谢春华道:“母亲,既然四妹妹没事了,就让她好生休息,三郎找您有急事,芷兰苑的事还是我去问五妹妹吧。”
“是国子监出事了吗?”虞月媚紧张的问,“四哥哥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