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横看竖看都不觉得沢田纲吉是个黑手党。
于是在第三次,沢田纲吉看见窗户外的树林影子微动,僵直在原地之后。
栗山花言忽然就伸出了手指,十分含蓄地戳了一下他的腰,唇齿间轻轻蹦出了一个音节。
“喵。”
“呜哇啊啊啊啊!!!”
沢田纲吉几乎衰弱的神经在身体遭受到触碰以后,像个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几乎要撞到天花板,一直隐藏在心里面的惊恐顿时一泻千里。
琥珀色的瞳孔剧烈颤抖,上下牙齿哆嗦着,鸡皮疙瘩通通爬上了手臂,沢田纲吉像是一只被人强行rua了尾巴的兔子一样,惊恐地要找地洞钻进去,规避外界所有的伤害。
……呜哇?
她只是小小地碰了他一下吧……?这个反应也太大了!
栗山花言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食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突然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肩膀上,造成了莫大的惊吓。
这个反应又夸张又可爱。
栗山花言忍俊不禁,到了后面完全控制不住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哈哈哈什么嘛,我只是小小地喵了一声哦?为什么这样都能够吓到你啊?”
沢田纲吉他跌坐在了地面上,颤颤巍巍地看着栗山花言笑得乐不可支的样子,他又欲哭无泪:“不要吓我啊。”
“抱歉、抱歉,我完全没想到只是这样你都会被吓到。”栗山花言用手指擦掉了眼角的眼泪,她伸出了手放在了沢田纲吉的面前:“对不起嘛。”
沢田纲吉握住了栗山花言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为什么沢田现在有点风吹草动都好像见到鬼一样?从和我见面开始就这样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沢田纲吉像是不愿意和我目光对上,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不要笑话我。”
“嗯,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哎。”沢田纲吉像是往事不堪回首一样,“re……我朋友在睡觉之前跟我讲了一个鬼故事,吓得我半死,结果出来和朋友们一块去上厕所时,忽然就看到了三颗鬼火悬挂在天空中,一步一步向我们这个方向移动过来……怎么想都觉得很恐怖!而且当我们好不容易回到房间之后,发现旅馆挂着的画里面少了一个女人——一定是妖怪偷偷跑出来了。”
沢田纲吉说得好像身临其境一样。
但是栗山花言完全没有感觉,她正在思考移动的鬼火是别人拿着油灯的可能性有多高,至于挂画少了人这个嘛……晚上没注意看清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栗山花言完全不怕鬼故事,嘴上还是附和地回答。
“哦——是吗?那的确很恐怖耶。”
沢田纲吉控诉栗山花言:“……你的回答看起来完全不害怕,而且还很敷衍。”
可是……她的确不觉得恐怖啊。
于是栗山花言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着沢田纲吉,“没有啊,我觉得很恐怖。”
沢田纲吉立即就将他朋友说的鬼故事活灵活现地说了出来,还动用了夸张的动作做表演,最后说完以后牙齿一个劲地发抖。
……还是不觉得害怕。
栗山花言多少还是觉得不要太欺负沢田纲吉比较好,于是就顺着他的话接着说了下去:“喔……确实。”
沢田纲吉挫败地垂下了头:“是我复述得不够恐怖吗?”
“不,作为讲故事的人来说已经合格了,你说得挺恐怖的。”栗山花言安慰他,“就是,我不太信鬼故事。我比较唯物主义者,妖怪鬼怪这些东西我完全不信。”
这个理由堵得沢田纲吉完全说不出话。
然后他们两个人又向前走了一段时间。
栗山花言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但这回她不敢直接戳沢田纲吉了,总感觉再有一次,沢田纲吉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溜烟跑走了。
“沢田。”
“嗯qaq?”
沢田纲吉转过头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