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少年重重哼了一声:“你们且看小爷的刀法!”
说罢用力握住刀柄,似模似样地舞了起来。
从五六岁起他就开始四处游荡,最喜欢看的就是街边打把势卖艺的舞刀弄枪。
他记性很好,每次看过之后就用捡来的木棍子拼命练习,时间久了竟被他练成了一套很好看的“刀法”。
花团锦簇,虎虎生威,唬一唬不懂行的人足够了。
可惜今日看他“舞刀”的人基本都是行家,在他们眼里,无赖少年的“刀法”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
不过他们并没有小看他,反倒是颇为欣赏他身上这股不服输的劲儿。
护卫的腰刀毕竟还是太重,二三十招后无赖少年便再也舞不动了。
他把腰刀杵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得意洋洋地看着地上的少年:“小爷的刀法如何?”
地上的少年冷笑:“你过来一试便知。”
无赖少年用破烂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小爷没有那么下作,就空手向你讨教几招!”
他把腰刀送还给护卫,握着拳头冲了过去。
谁知他的拳头连人家都头发丝都没有碰到,自己就被一掌拍飞了。
所幸地上那少年手上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虽然拍了他腿上一掌,却没有真的伤害他。
无赖少年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他又惊又怒,原来这厮还是个硬点子!
“好了!”阮棉棉实在是不想看着他再去找打,提高声音喝止了他下一步的打算。
“夫人——”无赖少年显然还不服气。
阮棉棉好笑道:“我既没有说要不要留下你们,也没有说想要留一个还是两个,更没有说要留武功好的,你们两个有什么好争抢的?”
简直比现代那些竞争上岗的年轻人都急迫!
两名少年面面相觑,俱都哑口无言。
是啊,人家夫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们两个争什么?!
方才闹腾的这一场,活脱脱像是演了一出闹剧。
凤凰儿知道阮棉棉是在同两名少年开玩笑,其实是已经同意把他们一起留下了。
她笑着吩咐王昝等人:“王护卫,你们把张护卫那一辆马车腾出来给他们俩乘坐,让段妈妈和红儿英子就过来同我和娘挤一挤。”
“是,六姑娘。”王昝等人一起抱拳。
很快地上的少年就被护卫们抬上了张敬先那一辆马车。
无赖少年刚想迈腿,阮棉棉唤住他:“都已经留下吃我的饭了,我连你叫什么名字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