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最热闹的戏都有曲终人散的时候,白玉京里的老百姓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无论什么时候,青楼和酒楼都是民间最热闹的地方,商女不知亡国恨,她们没有在意雨水有没有停,旱情的庄稼有没有水,但是民以食为天,老百姓念念不忘的还是一口吃的。
女人们坐下来谈论的都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男人们坐下来都喜欢谈论国事,指点江山,大周民风开明,没有文字狱。
酒楼里各个阶层的男人喝着小酒,都在谈论上午的法事!除了惊艳天子的国色天香,就是嫉妒张天师的盛世美颜。更多的还是谈论小仙师的做法,虽然风起云涌,遮天蔽日,但是一点雨都没有下,更不知道小仙师做了两场法。
他们的眼中就是祈雨不成功!不要说雷声大,雨点小,这是连雨点都没有!
“小仙师年纪轻轻的娃儿自然没有什么法力,没有成功很正常。”
“你们说张天师为什么不亲自出马?那样祈雨就十拿九稳了。”
“我听我做官的亲友说张天师好像受伤了,境界法力受损。”
“难怪,不然如何会让小娃娃做法,张天师为何受伤,你亲友有说吗?”
“不知道,他就是个小官,如何知道如此隐秘之事。”
“说实话,天下怎么会有如此俊秀的男子,张天师是修行有术吧。”
“那小仙师也是俊俏啊,难道仙师府选徒弟第一要选好看的?”
“你说小仙师会不会是张天师的儿子?”
“确实是好看啊,有人说先皇喜欢张天师。”
“难道。。。。。”
。。。。。。。。。
后面的风言风语丝毫不会飞进宫里的深墙大院来,在仙师府的两个人却有人欢喜有人愁。
刚才小太监送来了天子诏书,易千机高兴极了,张天师却心事重重。
因为易千机说他要走了,去哪?当然是修行人最想去的宗门--承天宗!
对于普通人来说,哪怕自己一个亲戚在那里做仆役,都是光宗耀祖,比在大周朝做七品芝麻官好。
两个人对坐在天师殿的地上,蒲团换了一个新的!
很多疑问在心中,张天师先开口问道:“一年来,我没有教过你任何东西,你的境界都是从藏书阁学来的我信了,你会画符箓我接受了,毕竟跟我练字一样,你又如何学的各种咒语?藏书阁没有这类书承天宗可能有,但是你没有去过。”
终究还是问了,易千机思索了一下,慢慢道:“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一个白胡子仙长教我这些符箓和法术,他说这是承天宗正统法术。。。。。”
忍无可忍的张天师一巴掌拍过去,但是易千机闪开了!“你打我干什么?”
“哼,你看我很像傻子吗?这话也忽悠。”
“不信算了,我走了。”
说完就想起身,张天师一把拉住他,脸色有些严厉,道:“坐回去。”
易千机居然鬼使神差的坐了回去。
“我曾经看过很多书,这些书里就有这些东西,就是这样。”
“那为什么飞瀑剑会听你的使唤?她可是我的佩剑,认我为主,普天之下,除了我已经道消的师父,只有我才能使唤飞瀑剑,难道你是我师父转世?”
“你师父有我这副那么好看的皮囊吗?”易千机摸着自己的脸道。
张天师转头看着桌上的神牌,想了想确实没有,又道:“那为何你会飞瀑剑法?你那一剑分天的就是飞瀑剑法的分瀑招式,一剑分瀑断水流。”
“我读了三遍藏书阁了,除了境界不如你们,你和第一任张天师所有的法术我都会,飞瀑剑法又不是多高深的剑法,我看一遍就学会了。”他的小脑袋想着,那么简单的问题还问。
非要那么打击人呀,不用师父教看一遍就会,张天师内心还是相信的,这小子确实是天纵奇才,又道:“你没有见过飞瀑剑,也没有用过飞瀑剑法,你又如何肯定会召唤出飞瀑剑,又如何肯定可以使出一剑分瀑断水流,这个可是飞瀑剑法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