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我们欲将凌冬拉上来时,他却开口道:&ldo;且慢!&rdo;
&ldo;墨迹个毛啊!还不赶紧上来。&rdo;花木彬一听就火了,这家伙,危急时刻居然还墨迹,要知道这大坑边缘可是随时都有可能崩塌的。
但我和刘青却不是那种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人,一听凌冬这话,就知道其中肯定是有什么根由,否则他就不会如此说了,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说道:&ldo;老兄,赶紧说吧!&rdo;
凌冬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岩石说道:&ldo;这里有一根黑乎乎的绳子,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只是附着岩壁一直往下,甚是怪异。&rdo;
&ldo;看着有点像地藤,但是……怎么看着表面有着鳞片?我的妈呀,赶紧拉我上去。&rdo;凌冬细细地琢磨了一下,喃喃自语着,却突然又如火烧屁股般赶紧拉着我们放下的绳子蹿了上来。
我们问他怎么回事,凌冬才似是心有余悸般气喘吁吁地道:&ldo;我看上面居然像有鳞片一样,你们道是什么东西,而且那东西长得吓人,我的天!不会是见到一条超长的蛇吧?&rdo;
&ldo;我下去看看。&rdo;我自告奋勇地道。
随即在众人的帮助下,我拉着绳子吊了下去。我将电筒咬在嘴上,用手掰开凌冬所说的那条绳子,只见其一头深深地插入岩层中,而其他方则是沿着石壁往下而去,看不到尽头。
我将匕首取出,轻轻地割了一下那绳子,预想中那绳子应该是被轻易切开的,但是此时无论我如何用力,愣是一条切口都弄不出来。我好奇地观察着其他地方,却发现它就真像是一根蔓藤,因为它在石壁上扎根了。只是根部如胡须般大小,让人不易察觉罢了。
这下凌冬猜想其是蛇的推论便是不成立了,那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搜肠刮肚一番也想不出个子丑寅卯,索性丢在一边不管了,这东西是什么干我鸟事啊?现在老子可是小命都是悬着的呢。
我爬了上来,道:&ldo;我们要习惯凡事都不去寻根究底,要是事事都查个所以然来,我们得耗到什么时候啊。&rdo;言下之意是我也搞不懂,大家也别费心思了,我们没时间去耗。
刘青作为一个优秀的科学家,心里肯定是痒得不行了。但看到众人也没寻根究底的意思,便只好作罢。
眼下我们彻彻底底被困在两平方米左右的一块小地方,四周的岩石都已坍塌了。在这种进退维谷的境地,上天无路,入地倒是有一个很大的&ldo;门&rdo;,那就是刚刚形成的天坑。但这个充满着无边黑暗的&ldo;大门&rdo;,任何人都是不敢轻易进入的。
不过我们现在的处境,也恐怕唯有入地一途了。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既然后路被封,那我们便开拓出一条路来。前方虽然充满了危险,但也是有着一线希望不是?事到如今,也没有人唧唧歪歪了。只是这入地该怎么个入法,却是值得探讨的事情。
用绳子吧,要是这是个无底洞,到了下边之后绳子不够长,却没力气爬上来,那我们就活脱脱地上演了一个悲剧。但不用绳子,那又怎么下去呢?还真是令人头痛的事情。
&ldo;绳子么……&rdo;我挠了挠后脑勺,突然灵光一闪,&ldo;或许我们有着现成的,而且还无比坚韧。&rdo;
那黑色的蔓藤我用匕首都没切开,可见其坚韧到了什么程度,用其充当绳子,我可是百分百放心的。
&ldo;什么绳子?在哪里?&rdo;周婕和姚媛媛同时问道。
&ldo;就是凌冬刚才发现的那条。&rdo;我一脸认真地道。
&ldo;什么?打死我也不干,那太像蛇了,太恐怖了!&rdo;凌冬当即就不愿意了。
&ldo;那你在上面好了,我们自己下去。&rdo;我有些不客气地道。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不过讨论到最后却同意了我的看法。于是众人不再废话,都把自己所带的东西清点好,作好&ldo;入地&rdo;的准备。
我一马当先翻身下去,抓紧了那条蔓藤,然后慢慢地滑了下去。众人也随之而来,为了照顾女人,还是让她们处在中间的位置。
说也奇怪,这蔓藤既不滑腻,也不粗糙,手感正好。我们便一路滑了下去,其间也并未遇上什么怪事,只是这大坑中还是一成不变的黑暗。众人暗暗咋舌不已,怎么这毒液一泡,就泡出这么一个不见底的大坑来。
但是按照刘青的说法,蛤蟆群所提供的酸液根本不可能腐蚀出这么一个大坑。那么便只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地下本来就存在着这个大坑,而那浅滩只不过是被腐蚀掉了浅滩底部的岩层,把这个大坑给打通了。
&ldo;怪不得人们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今天真是确切地体会到了,原来世间是如此的奇妙。&rdo;刘青不知发什么神经,此时竟还说什么科学哲学的,感叹连连。
花木彬你不要看他的名字里有一个彬字就会彬彬有礼,相反人倒是有点傲,闻言应道:&ldo;我说老兄你能不能少点话,咱们不能打草惊蛇,明白吗?&rdo;
这话可是说得一点情面也不留,不知花木彬是无意开玩笑还是真的就是这个意思,我当即说道:&ldo;刘哥别在意,平时我们都是开玩笑惯了,等你和我们相处一段时间便会明白的。&rdo;
&ldo;我压根就没计较过。&rdo;刘青淡淡地道,也不知是为了顾全大局隐忍着,还是真的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