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心里比预想的还要痛苦百倍呢?魏老太太整整半月都没有开口说话,老爷子造的nuè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作者有话要说:魏家是那种枯木逢春慢慢复苏的家族,希望我能把握好这个家族的命运。
图为族长手里的鼻烟壶,清乾隆时期的作品,去年北京歌德拍卖价是10925万人民币。
用珍稀罕见的玉石雕琢而成。玉石莹润,乃和阗籽玉之质也。扁瓶形,一面雕一只鹿呈下山姿态,背景为山石之中有一颗青松挺拔俏丽,恰为绿色石皮巧作。 孔子赞叹道:&ldo;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雕也。&rdo;松树耐寒在严冬之下,松树的针叶也不脱落。长青不老,恒苍劲挺秀而言年,人们赋予它意志刚强,坚贞不屈的品格;鹿为长寿之瑞兽,《瑞应图》称,如果帝王为政,没有缺失便会有白鹿出现,是国泰民安、政通人和的吉祥之兆。
137魏家二房父子同槽,颜家七房喜迎贤妻
魏小舅一房搬出魏府,住在燕京南城三进的大宅子里,魏小舅自由了,首先就是添了两个美妾,升级自己庞大的姨娘团队。
轮到魏小舅母自己当家作主,很快感觉到家过日子不容易,懦弱的她不敢约束丈夫流水似的花银子,就三天两头跑到北城北贤坊找大嫂婆婆哭诉。
早在意料之中,魏老太太和魏大舅母静静的听着,有时候劝一阵,有时候把魏小舅叫回来骂一阵,魏小舅稍有收敛些。
直到去年腊月,魏小舅母为了吞掉一个庶子的五百两老婆本,然将庶子送给人做了上门女婿!魏老太太气的一病不起,病情极其凶险,连外孙女睡莲都赶过去侍疾了好些天。
从此,北城魏府大门不再对魏小舅母敞开,本来磨的只剩下一层纸的情分也消弭殆尽。唉,再血浓于水的亲情,也经不起魏小舅和魏小舅母这样的挥霍。
所以正月十五魏老太太六十四大寿,睡莲和宁勘到了魏府时,魏小舅一家带着寿礼赴宴,魏小舅母脸上的笑容都不太自然‐‐魏小舅干脆连笑容都没有,脸色低沉的不像是来贺寿,反而是一副死了老娘的模样。
宁勘已经是七岁的男孩子了,所以在内院给魏老太太磕完头,接了魏老太太赏的一把状元及第金馃子后,就由魏四少魏经引到外院喝茶说话聊人生聊理想去了。
魏经今年十八岁了,在国子监读,和宁佑还是同窗,他和七岁大的宁勘当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可是今年颜渣爹破天荒的给魏老太太拜年,并且还问了魏经的功课,而且还一一指点,魏经对这个姑父&ldo;仰慕&rdo;已久,如今得了这条门路,那里肯放过?自以魏经对宁勘这个小孩子也不敢怠慢了。
其实颜渣爹此举并非表示他对往事已经淡忘了,只是睡莲即将及笄说亲事,和外祖家关系处理好了,也是一项助力,何况颜渣爹最瞧不起的魏小舅已经分出府去,面对老实巴交的魏大舅,颜渣爹还是可以说几句场面话的。
魏老太太病已大好,也能起身在屋子里走走了,只是目前还不能出门见风,所以老太太的寿宴简单分了两桌,男人在外院推杯换盏,女人的饭就摆在老太太院子里的暖阁里。
魏老太太、魏大舅母、魏小舅母及其嫡子儿媳何氏、已经出嫁的两个嫡女四娘和七娘、二房两个养在魏老太太跟前的庶女十八娘和十九娘,以及外孙女睡莲围坐一桌。
想来四年前睡莲初次来魏府拜寿时,东晖堂开了整整四桌家宴,十二个孙子和十九个孙女挤的满满当当,可谓是盛况空前,堪比黄金周旅游景点的旅。
如今乍然人数骤减,本来不大的魏府也显得有些冷清了些。魏老太太坐在铺着半旧熊皮的圈椅上,魏小舅母使了个眼色给媳妇何氏,何氏就像被火灼烧一样突然站起来,准备给老太太布菜。
魏老太太无力的摆摆手道:&ldo;咏儿媳妇坐下吃饭吧,今天是家宴,不用立规矩。&rdo;
&ldo;是。&rdo;何氏轻声应下,却也不敢坐,一对丹凤眼瞟看魏小舅母的脸色。
魏小舅母道:&ldo;即是老太太吩咐了,你照做便是,像个木头似的杵在这里做什么?&rdo;
何氏眼圈一红,缩手缩脚的坐了回去。
魏大舅母毫不掩饰的露出鄙夷之色:魏小舅母媳妇多年媳妇熬成婆,少不得到处显摆婆婆的威风。平心而论,魏老太太这个婆婆何曾这样动不动就立规矩,不给两个媳妇面子过?这个悌妇的心真是烂到根里头了。
魏家四少奶奶何氏出身南京大地主家庭,富庶之极,听说其祖上是开盐场的,赚足了银子,买下大量田地做田舍翁,同时敦促其子弟进学,希望能培养个做官的后代来。
何家看中了魏家的香门第,虽然已经败落了‐‐可正经鼎盛的香人家又不愿意和何家结亲,而魏小舅和魏小舅母则被何家丰厚的嫁妆闪瞎了眼,心想魏咏屡次秋闱不第,至今仍旧是个秀才,将来还不知能在科举之路上走多远,不如干脆娶个嫁妆丰厚的媳妇,旱涝保收多好!
魏小舅和魏小舅母都是钻进钱眼里的人物,很快就张罗媒人交换庚帖,而魏咏自己对这门亲事很不满意,他希望像堂哥魏纬那样娶个京官的嫡女,将来对自己的仕途有进益,可婚姻大事他自己又做不了主,只得作罢,后来听母亲说何氏颜色极好时,心下稍慰。
可是魏咏新婚之夜揭下新娘红盖头,看着糊着一脸脂粉的何氏,一时也辨认不出美丑来,等敬完酒,洗洗上了婚床,借着帐子外头婴儿臂粗龙凤喜烛的光芒,才发现何氏的姿色那里是母亲说的极好‐‐顶多算是清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