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将早上的事情和南风子苏的事情跟墨石解释了一遍,墨石这才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今天你们都怪怪的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小风情敌不少啊,幸好那个苏南这么快就走了,不过看小夕的样子,还真是为你有些担心。”
墨如风听墨玉墨石都这样说,心里很是不舒服,气哼哼的说道:“我认识小夕的时候那苏南只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小夕日夜照顾他,对他自然有些不一样,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呢,我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我真正要防的是凤若曦和南王。”
墨玉跟墨石对望一眼道:“好好好,您拿苏南不当一回事,不过我看那苏南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您还是小心一点,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完,墨玉不等墨如风发火便赶紧离开,墨石怕殃及池鱼也消失不见,只剩下墨如风一个人闷闷的守着一大桌子菜,心里更是郁闷。
他何尝不知道南风子苏不简单,出于男人的直觉,他对南风子苏的心思也察觉到了几分,不知什么缘故南风子苏一直很克制,让他微微有些放心,但是安七七对南风子苏的不同却又让他十分担心。
他可没忘记南风子苏傻的时候两人曾经共处一室,虽然那时候是情非得已,可墨如风在心里还是十分介意的,本来上次南风子苏不告而别他以为两人再不会见面了,没想到还是遇到了,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墨如风都有些怀疑南风子苏是专门来破坏自己的好事的。
想这些也没有用,好在南风子苏已经走了,墨如风打起精神又吃了几口饭,想着再找机会跟安七七表白,另外几个人虽然对他都有威胁,但他们都离得远,他就不信自己近水楼台还能输给他们。
等到墨如风也回了房间,南一才从暗处出来,喃喃的说道:“主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对那姑娘有意思,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呢,却要我在这里受罪,难道是在顾忌云夕郡主?
刚刚他们好像在争执什么,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算了,主子说了,什么事都不要我管,只要保护好那姑娘的安全就好,不过这寸步不离还真是难为我了,那几个人功夫那么高,我连离的近都不敢,看来我得赶紧想个办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是的,南一知道了安七七是女子,刚开始的时候,南一也以为安七七是女子,因为南风子苏给他的命令是寸步不离,所以那次安七七洗澡的时候他就守在暗处,后来发现不对赶紧离开。
跑的老远了南一还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吓的不行,联想到之前南风子苏的表现,他才猜到安七七是主子看上的女子,若是将来被主子知道自己看过她沐浴,怕是他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现在南一已经学乖了,安七七单独待在房间里的时候是一步都不敢靠近,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白日里南风子苏过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想到南风子苏不知道安七七是个女子,再加上南风子苏说不用告诉他任何关于安七七的消息,他也就闭口不言了。
南一朝四周看了一下,怕被发现,忙闪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明月楼的那些暗卫们他是有信心避开的,但是对墨石他是十分忌惮的,每次有墨石在的地方他都不敢离的太近,但是他也不敢太过大意,毕竟明月楼的暗卫都不是吃素的。
四楼最右边的房间里,魉看着还在细细品茶的篱月容,有些担忧的问道:“主子,咱们都来了这么多天了,每日里都待在这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属下看墨少主那些人怕是这两天就要离开了,到时候咱们岂不是错失了机会。”
篱月容轻吟了一口茶,白玉般的手指拿盖子拨弄着茶杯,轻声说道:“本太子就是在等他们离开,在这东城之中人多眼杂的,行事不方便,没有机会咱们可以制造机会,只要做的天衣无缝,他们如何能够看得出来,到时候你们负责引开其他人,本太子会单独跟墨少主相处,本太子看那墨少主也是随性之人,凭着本太子的手段,不相信拿不下他。”
听篱月容这样说,魉忙抱拳道:“属下愚昧,是属下太沉不住气了。”
篱月容道:“无妨,本太子手下那么多人,最得力的就是你们魑魅魍魉四人了,只要你们对本太子忠心,不要触碰到本太子的底线,本太子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属下不敢!”魉神色凝重的说道,篱月容说的底线她自然清楚,那就是身体的触碰,这点对谁都不例外,曾经篱月容有个侍妾仗着篱月容对她好了几分,就趁着给他递酒的时候碰了一下他的手,哪想篱月容当即大怒,下令将那个侍妾乱棍打死,尸体拖出去喂狗,她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个侍妾死不瞑目的眼神。
所以不管篱月容对她有多宠信,她都不敢逾越半分,篱月容沐浴更衣也都是自己动手,她只管吩咐下去,让人将东西准备好,还要嘱咐那些人及时离开,免得有不长眼的打扰到篱月容的兴致。
篱月容看到魉这样慎重很是满意,就是因为魉懂规矩识本分,所以他才会对魉最为宠信,当下又吩咐道:“这两天你要密切注意他们的情况,一旦他们有离开的意思就立刻禀告本太子,注意不要让他们发现了,墨少主身边的人可是不简单。”
“是!”魉答应道,便出门继续关注城主府的动静去了,墨少主虽然重要,东烈那边也十分重要,篱月容为了降低东烈的戒心,这些日子都待在房间里,根本连门都不出,一应事情都是由魉出门办理的。
这天,安七七等人说好了第二天离开,离开之前再在东城四处逛逛,采买一些需要的东西,因为下一个城池离的较远,少不得要在野外露宿,魉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篱月容,篱月容让魉去吩咐魑魅魍三人随机应变,务必将东城的事情处理好,自己则带着魉离开了东城。
篱月容一走,明掌柜便派了个店小二告诉了墨如风,安七七等人走在街上,墨玉不解的问道:“风哥哥,那篱月容是个什么意思,来了东城这么久,整天窝在放间里,现在说走就走了,也不知道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墨如风笑道:“管他干什么呢,反正他走了咱们也舒服,这四楼虽好,跟五楼却是没法比的,今晚咱们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了。”
墨玉掩面笑道:“是啊,赶紧好好享受吧,明日说不定就要露宿荒野了。”
四人一狐逛了半晌,觉得东西采买的差不多了,正要打道回府,突然从边上冲出一个丫鬟打扮的人,看到安七七就大叫道:“夕公子,不好了,我家小姐晕倒了!”
安七七狐疑的转过身去一看,那人正是东香香的贴身丫头小兰,心里很是奇怪,这东香香晕倒了,小兰不去找大夫,找她做什么,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也问出了声,“原来是小兰姑娘啊,香香小姐晕倒了去找个大夫就是了,夕某又不是大夫,你找我也没用啊。”
小兰忙道:“今日小姐在城门施粥,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奴婢就和小姐先回来了,哪想到小姐到这儿就晕倒了,奴婢力气小,背不动小姐,正碰到了公子,还请公子帮忙将我家小姐送到医馆去。”
安七七心下虽然疑惑,但这段时间东香香的确十分安分,不仅没来找她麻烦,听说还做了不少好事,城东正是东城的贫民区,住着一些常年在城里做工的,或者是些家境贫寒的学子之类的,看来那东香香真的改邪归正了。
安七七正想去帮忙,墨玉却是不动声色的拉住了安七七说道:“小兰姑娘,你家小姐还未出阁,夕公子到底是个男子,男女授受不亲,就这样背着你家小姐恐怕不妥吧,我看你还是找别人吧。”
说罢,墨玉拉着安七七头也不回的走了,墨如风和墨石紧随其后,小兰一下子就愣在那里,按照她的想法,夕公子不应该是英雄救美,毫不犹豫的将她家小姐送到医馆,到时候她家小姐就可以以有了肌肤之亲为理由,赖上夕公子么?这也正是东香香的打算,为什么事情没有按照她们的剧本走呢?
小兰在那儿呆愣了一会儿,看安七七被墨玉拉着走远了,这才回过神来,忙回到东香香所在的地方,找了个强壮的妇人,将东香香背到了城主府。
一回到城主府,小兰打发走了那妇人,东香香便急切的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是夕公子送我回来?难道他还讨厌我?”
小兰忙否认道:“不,不,本来夕公子都答应了,可被石公子拦下了,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就将夕公子给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