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槐摇摇头:“没有!”
“那阿兄就是不知错?”
“……”
姜槐被她问得脑子晕晕的,睁大眼看着她,哀求道:“我到底该认错还是不该认错?阿瓷给个痛快好吗……”
“我也不知道。”
云瓷垂下眼眸,轻声细语道:“我一想到至少一年不能和阿兄亲近,我就好烦。你再抱抱我,或许我就不烦了。”
孩子来得太快,年轻的‘小夫妻’皆感到措手不及。
姜槐温柔地将她揽进怀,在她脖颈深吸一口气:“乖,不要烦……”
昏昏沉沉,一夜就此过去。
天明,姜槐早早睁开眼,她做梦了,梦到阿瓷有她的孩子了。
感受着身侧熟悉的呼吸,她指尖轻颤着侧身将手搭在阿瓷柔腻的细腕,整整用了半刻钟,又哆嗦着将手收回。
不是做梦,是真得有孩子了。
她和阿瓷共同的血脉……
姜槐闭上眼,慢慢睁开,一夜梦境辗转,惊慌退去,她唇角轻轻扬起,露出好看的弧度。
真好啊。
她有孩子了。
一声呓语从小姑娘唇边漫开:“阿兄……”
姜槐心疼地用指尖描摹她温婉的两道眉:“要辛苦阿瓷了。”
有了孩子,就会拥有全新的人生,一家三口的幸福人生。她亲了亲小姑娘唇角,小心翼翼地掀被下榻,今日她要上朝!
得知天子要上朝,大太监感动地流下两行清泪——快上朝吧,杂家已经为陛下清除了不必要的障碍,有杂家在,陛下只管做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罢朝十日,朝堂之上,大臣们百无聊赖地等在那,纷纷猜测天子今日是继续罢朝,还是会回心转意?
天子不早朝,晾着群臣,却又能将国家大事处理地有条不紊,这就是本事。
天子态度坚决,只要还想青史留名做个忠臣,到了这个节骨眼,谁又敢和他继续拧着来?且不说先皇留给新帝的筹码,就说柳家最近,没少给那些自命清高的大臣添乱。
虽说找不出证据证明是柳家下的手,可张御史昨个被人揭出家门不幸的丑事,宋御史家的纨绔子无缘无故被人在街上打了顿……
这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损伤的是脸面。
且整个御史台,大半的人都被搅得苦不堪言,御史台近日联合其他重臣和新帝掰手腕,这除了柳家动的手,还能是谁?
新帝有先皇留下的人护着,新后……新后自己就是她最大的靠山,即便没有柳家,以她的盛名,也无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可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是国之大事,陛下无子,人心不齐,君臣争得是纳妃吗?争得分明是皇长子的名分!
臣子们交头接耳说着话,有的人睡眼惺忪站在那不停打瞌睡,大太监一道尖锐的恭迎声驱散了今晨所有的梦幻迷离,天子着龙袍,意气风发地闯入众人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