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艳羡地看着她,羡慕而嫉妒,她隐晦道:“若她能再想明白些,有我在她身边,她或许会过得更好。”
须臾,姜槐定定看着她,问道:“景阳,你会喜欢她多久呢?”
这是她们第一次对于这问题展开讨论。
景阳不觉意外,微笑:“很久很久,久到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姜槐点头。
一碟糕点,换回金银赏赐,捧着那些赏赐回了长极殿,景阳将自己关进内室,闭门不出。
若她为女帝,若她为女帝……
这念头如魔咒环绕在脑海,景阳喘着粗气从锦被里探出头!
“不要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哪怕你为女帝,可你应该知道,簌簌爱得从来不是虚无缥缈的身份,她爱的是人,是姜槐那个人!”
人?
姜槐??
景阳猛地挺直背脊坐在软榻:“簌簌爱的,是人?是姜槐那人?”
可姜槐不是男人吗?
那簌簌……为何…为何要选自己呢?
她们是如何颠鸾倒凤,而簌簌在床榻是如何口口声声喊着姜槐……
想到姜槐那张异常俊美的脸庞,景阳身子微僵。
她揉揉脸,暗叹一声:“阿瓷身孕都有了,荒唐,疯了,我怎么…我怎么会怀疑姜槐是女儿身呢?”
景阳闭上眼,不可否认,在那疯狂的念头席卷脑海时,她是激动的,暗喜的。
可这样,又如何呢?
输了人还不算,连风度也要输了吗?
她闭上眼,索性不再多想。
此后苏簌簌日日做好了糕点委托景阳稍进宫,算上这次,已是景阳送过的第十一次了。
尝过了十一种变着花样精心制作的糕点,姜槐依旧没松口请簌簌入宫。
眼看皇后肚子一日大过一日,女官不敢松懈,昭棋殿戒备森严,一片雪花都飘不进去。
姜槐的心也跟着逐渐紧张起来。
十一月的小尾巴消失在茫茫大雪,十二月的寒冷正式裹着更大的风雪而来。
苏簌簌守在宫门外,取出一枚刻着‘景阳’二字的金令拿给守卫看:“劳烦,我要见殿下。”
长极殿外,景阳披着雪白大氅匆匆踏出来。
侍卫正巧领着人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见了她,景阳快步上前,看着唇色微微泛白的簌簌,心疼道:“怎么大雪天跑过来了?”
苏簌簌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容很美好:“想你了啊。”
“想、想谁?”景阳罕见地耳根通红,不可思议地问道。
苏簌簌看了眼侍卫,侍卫退开几步,她小声道:“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