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这小贱人勾引侯爷!我今天就要打死她。”
说到后面想到这些年陈雍对她的冷淡,想到他宁愿睡丫鬟都不碰她,不由触动心肠,瘫软在世嚎啕大哭起来。
太夫人也愣住了,她这是完全没想到。
她生的儿子她了解,绝不会随便沾花惹草,除非是动了真心。
这个念头一起,她立马清醒,给杜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不管这女孩子是谁,哪怕是最低等的丫鬟,只要大郎看上了,她都要抬举她。
杜嬷嬷呵止了那几个婆子,拿了薄被裹在那人身上,然后去看她的伤。
她不由大惊失色:“太夫人!这……”
太夫人心头一个咯噔,不会是被打死了吧。
“怎么回事?”
“是澄姑娘。”
杜嬷嬷的声音好似平地一声雷,屋中所有人都愣住了。
太夫人也呆住了。
不,这……这不可能,陈雍绝不会招惹晚辈。
那问题就出在黎月澄身上了,她为了富贵荣华铤而走险,也不是不可能!
太夫人这样想着,眼神就变得犀利起来。
门大开着,黎月澄又被打了一顿,疼痛取代了情。欲,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南康郡主在,太夫人也在,完了,完了,她彻底的完了。
脑中一白,她就要昏死过去,可她却死死咬住舌尖,让自己清醒、冷静。
不、现在还没有到昏迷的时候。
所有人都瞪着黎月澄,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会是什么样的眼神。
南康郡主绝望的哭声在房间里回想,黎月澄身上裹着被子,却感觉自己如同下了十八层地狱。
“这是怎么回事?”男子苍劲浑厚带着几分隐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郡主,你又做了什么!”
这声音……
南康郡主愕然回头,见平阳侯陈雍在陈文钺的陪伴下走了进来,瞪着她的眼神十分厌恶:“你又要闹什么!今天可是文锦的好日子!”
陈雍越说越怒,南康郡主满脸都是涕泪,呆呆地看着陈雍,突然感觉心头一松,昏死过去。
“将她扶下去。”太夫人无不嫌弃,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陈雍,没发生长辈、晚辈乱。伦的事情就好。否则她便是拼尽全力,也要毒杀黎月澄遮盖这桩丑事的。
南康郡主走了,所有的人都朝床上望去,帐子里到底是谁?
陈文锦缩在帐中,气得浑身乱颤。
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安排的值夜的婆子,怎么爹娘祖母都来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帐子里的人是谁?”平阳侯陈雍的声音十分凌厉:“还不快出来!”
陈文锦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外面的光线更加明亮,她身披被单走了出来,看都不看黎月澄一眼,跪在了太夫人身边,低着头道:“祖母,我喝多了酒,一时把持不住,请您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