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一见钟情的钟情。”也是震寰集团女主人的象征。秦初今天穿了浅色牛仔裤,圆润的臀被紧紧束缚着,上配一件白色束腰方领上衣,整个人活泼明艳。珍珠项链搭在白皙的锁骨上,和拢在一侧的乌发形成强烈的反差,冲击着他视线,让闻怀予一时分不清,泛着光芒的是项链,还是他的小太太。他呼吸不稳,半敛着眸,接着说:“晚上爸妈让我们回老宅吃饭,秦先生到时也会来。”没有提早告诉她,是怕她心情不好,毕竟秦德山的偏心冷情,闻怀予亲眼见过。“爸爸昨天批评我了,结婚了双方长辈都没见过面,实在是不懂礼数,不重视你。”闻怀予细心观察着秦初的表情,把她的头发整理到肩后:“要是心里不舒服,我们露个面就回家,好吗?”心底涌上一股不知名的酸胀,秦初强忍着鼻尖的涩意,拿起手机:「没事,我们听爸爸妈妈安排。」和闻怀予结婚已经是高攀,闻家父母办事如此妥帖,不是请秦德山吃一顿饭的事,而是用行动告诉大家,秦初是闻家认证的儿媳妇。她是有依靠的。手指在屏幕快速删除又重新打字,秦初抬起头,撒娇般扯着他袖口轻晃:「等你下班来接我。」姑姑带你一起欺负闻怀予“谢谢、谢谢,行之这么优秀,也是早晚的事。”闻彻聊得口干,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两口,“当然,我家儿媳妇是个特别善良的孩子。”“钢琴也弹得好,是美国最好的音乐学校毕业的,还参加过不少比赛呢!”“先说好了,咱们不醉不归,”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庄韵诗,见她还是笑盈盈的,才接着说:“行,过几天聚。”然后满面红光地挂了电话。昨天在董事局会议上闻怀予扔出一个闪婚炸弹后,闻彻接了不少同仁的电话,恭喜过后都在询问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能给闻家明目张胆送礼攀点交情的场合,谁不想来?闻彻沉浮商场多年,一概只是彬彬有礼的回:“孩子的事,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做主。”将各种猜测好奇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老贺电话?”庄韵诗摆弄着花瓶位置,问他。“对,嚷嚷着咱家有喜事,让我请他吃饭呢。”闻彻眼角眉梢仍带着得意,贺建章是闻彻的至交好友,听到消息特意打电话来道贺。“我说你小子怎么越老越不诚实,虚荣心挺强,”另一边沙发上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毫不客气的痛斥他:“人家小丫头钢琴弹得好不好你怎么知道?”到这把年纪,还被人称作“小子”,闻彻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姐,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我都多大了。”“多大都比我小。”半躺沙发上的闻曼直起身子,把薯片袋放回桌上,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她眉眼和闻彻相似,却保养得极好,一头波浪卷风情妩媚,匀称优美的手指都染了红色甲油,越发显得年轻时髦。“我不跟你争,”闻彻自小都说不过这个牙尖嘴利的姐姐,“我儿媳妇弹琴我能没看过吗?”倒真不是假话,秦初第一次登门后,闻彻就着手让人调查,不仅看了秦初的详细资料,还收获了些小姑娘在美国演出的视频。他拉着韵诗都看过一遍。弹琴弹得好,人也上进懂事,就是那个秦德山,太不是东西!“有什么好得意的,”闻曼换了个姿势重新躺下,故意气他,“我也看过。”闻曼和秦初一个音乐学校毕业,也一样都是学钢琴的,在欧美古典钢琴届小有名气,鲜少回国,所以国内知道她的人不多。“你肯定看过,不然怎么闻着味就回来了?”闻彻撇嘴,老大老二都赶不及回家,偏巧闻曼就能赶上,想都知道里面有猫腻。“ok,我闭嘴,”闻曼翻了个白眼,举手投降,“有问题去问老三,我有权保持沉默。”开玩笑,她可是保守秘密的仗义姑姑好吗?庄韵诗已经习惯了姐弟二人斗嘴,连忙出声提醒他们:“时间不早了,上楼换衣服吧。”—接秦德山的车是庄韵诗派的,驶回闻家大院的时候,她没有像第一次见秦初时站在门口等待。而是和闻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彻则是被一通紧急公务电话绊住了脚,这会在书房。直至客厅大门推开,佣人带着秦德山进门,两人才款款起身。“秦先生来啦,欢迎欢迎。”她笑容端庄得体,和对方握手,却在看清秦德山身后的面孔时,脸色僵了一瞬。唇边的笑意变淡,移开目光问:“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