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姝睁开眼睛的时候,卫忠和清风等人将她护在中间,她四周望去除了自己人压根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卫忠。”
卫忠听到周云姝的声音转头,他将手里的长刀一侧,对她道:“那个叫疯狗的红莲使刺杀郑千使,被闫石磊和杜老二拦了下来,现在郑千使想要杀疯狗,被孙城阳拦了下来。”
周云姝听着卫忠的话捏了捏自己有些疼的额头。
大晚上杀来杀去,他们可真会找时机。
周云姝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紧了紧,随即站起身。
卫忠和清风给她让出一个地方,刚好能让周云姝看清前面打起来的两帮红莲使。
“孙城阳,你这是想要违反教规,维护这个敢以下犯上的叛徒!”
郑千使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血痕,脸色阴沉地看着对面的孙城阳,以及站在孙城阳身后有恃无恐地看着自己,甚至还对着他露出一个挑衅笑容的疯狗。
他简直要气炸了,如果不是晚上为了拉拢杜老二让他在自己身边休息,说不定自己已经被这疯狗砍断了脖子。
孙城阳一点都没有被脸色阴沉的郑千使吓到,他毫不在意的说道:“什么叛徒不叛徒的,疯狗是为了保护你才拿刀的。”
他看着一脚将自己人踹开的杜老二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你就这么相信一个外来人的一面之词,转身对自己的兄弟下如此狠手。”
孙城阳指着疯狗受伤的胳膊对郑千使道:“看得我都心疼了。”
郑千使看着对面的孙城阳和疯狗宛如在看一对狗男女,“是不是故意的我心里清楚。”
他看着对面的疯狗,对孙城阳道:“既然心疼那你留下好了,希望你以后睡觉的时候能闭着眼睛睡,可千万别睁眼。”
孙城阳看着自己这边被打的没有什么还手之力的手下,冷着脸对郑千使道:“天要亮了,还不住手吗?”
郑千使看着旁边追着孙城阳手下打的杜老二,心中的郁气终于散开了一些。
“老二,住手。”
杜老二听到郑千使开口才带着自己的兄弟们停手,俨然一个言行令止的好手下。
而刚才打起来的人当中也有郑千使原本的下属,只是他们都没有杜老二这些人下手狠。
天刚亮,郑千使便率先带着周云姝他们往卧龙山上走去。
孙城阳看着连声招呼都不打的郑千使,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不会以为谁先上山和圣母告状,圣母就会偏向着谁吧。
疯狗看到孙城阳的神情,笑着道:“孙千使,需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孙城阳瞄了一眼疯狗,眼中带着一丝厌恶道:“不用,我自己来。”
说罢,孙城阳带着自己人跟在郑千使的身后往卧龙山上走去,而原本跟在孙城阳身边的疯狗被他身边的亲信挤开,流落到最后。
而哪怕是流落到最后,也没有一个人愿意挨着疯狗。
疯狗也不在意,他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巾大大方方地露出脸上的脓疮。
既然他们恶心自己脸上的脓疮,那就让他们恶心个够!
一想到他们会被自己恶心的吃不下饭去,疯狗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疯狗心里的变态心思其他人不可知,周云姝和身边的几人都在默契的记下上山的路。
他们在卧龙山上走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才来到红莲教所在地。
红莲教的老窝是一处占据了大半个山腰的道观,据红莲教里的人介绍,最靠近山顶的地方就是圣母娘娘庙。
红莲圣母是在几天前从府城赶回来,就像郑千使之前说的,她准备在卧龙山过自己的寿诞,顺便在自己寿辰这一天为泸州的百姓祈福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