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是那般爱调侃自己,她嗔了好友一眼,解释道:“我这几日感染了风寒,在家休息呢。”
“啊?那你现在可有好些?”
“若是没好,怎敢邀你来做客?”
说罢,二人又谈论了几句别的话题,嬉笑着一起往里院走去。
苏遇宁参观了一下院子里那个,与温若言娘家里一模一样的秋千,又去她房里参观了一圈,却在见到画窗下那张床榻时,惊讶地张大了嘴。
“若言,你这是…与他同住了?”
温若言顿时面露羞色,抿了抿嘴唇支支吾吾道:“那什么,这件事纯属一个特殊情况,赫连卿他…”
原本是想将尤莱一事告知于好友,可她又突然想起,这件事是赫连卿的心病,是他的隐私,自己是万万不能随意告知旁人的。
于是便大致概括了一下,“赫连卿他有个心病,导致他时常睡不好觉,我与他同住只是为了治好他的心病而已,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你可别乱想。”
“哦?”苏遇宁缓缓走近她,脸上的戏谑越发明显,“同住就能治好心病,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事?我们温大小姐,不会是被谁给哄骗了吧?”
“你才被哄骗了,赫连卿才不是那样的人…”
“哟哟哟,这成亲前还说要与他各过各的,成亲没几日就开始护着人家了啊?”
温若言脸皮薄,受不住这般连番调侃,干脆选择将心里的想法同她和盘托出。
于是便将生病这段时日所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昨日做下的决定,一五一十地统统都与她说了。
苏遇宁听完久久合不拢嘴,由衷地对赫连卿发出赞叹:“你家这位大将军还真是把你吃得死死的啊,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很了解你呢?似乎一步步踩着你的弱点朝你靠近。”
好友没说这话之前,温若言还未发现,可这话一说,连她自己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赫连卿喜欢她,她是知道的。赫连卿从成亲之前便已喜欢她,她也是前日晚才知道的。
奇怪就奇怪在这儿,按理说,成亲之前他们见面不过三次,恰好是第三次他便在茶叶一事上暗示了自己。
也就是说,喜欢她,是第三次见面之前喜欢的。
可是为什么呢,仅仅只见过两次的人,怎的就如此喜欢,并且如此了解了呢?
现在回想起成亲之后的所有细节,好像无不在告诉她,赫连卿一定从很早的时候就认识并且喜欢自己了。
见温若言锁着眉间思虑沉重,苏遇宁不免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安抚道:“哎呀,我随口一说而已,你不要多想了。我这个旁观者都能看出来赫连将军对你是真的很用心,我不相信你作为当事人却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