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发觉拿手枪的手有点抖。
他想到了他五年前被敌人杀死的父母。
“谢远舟,你们团长的手抖了。”沈幼宁眼尖的发现。
“他看着年纪也不老,正值壮年,不会这么早就得帕金森吧。”
“敌人不可怕。”沈幼宁低低的柔软嗓音,莫名的带着一股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
“可怕的是自己的胆怯。”
“杀人的都不害怕,被伤害的怕个吊啊~”
“媳妇。”谢远舟连忙的抓住了沈幼宁的手。
他的媳妇啊,以前喜欢怼人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出口成脏了呢。
“团长,你别介意。”谢远舟又连忙向贺龙飞道歉。
“没事。”贺龙飞平静下来,手不抖,枪也能拿稳了。
“沈同志说得不错。”
“恐惧才是人最大的敌人。”
“这次,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把他们捉住。”
“团长就应该有这么大的口气。”
谢远舟:为啥他现在听他媳妇说两句好话也感觉不对头了呢?
按照他媳妇以前的原话,应该是癞蛤蟆好大的口气吧。
这边,陆北征已经跟着带路的人进入到了废弃的煤矿洞里面。
这里废弃的煤矿洞不少。
如果没有人带路,一时半会的你还真的不好确定人到底在哪个煤矿洞里面。
陆北征跟着带路人来到一个大的煤矿洞里面。
煤矿洞里面或坐或站,有好几个人。
陆北征脸上的肌肉一个紧绷,双眼一沉,快速在煤矿洞里面扫视了起来。
没有。
没有。
没有他母亲的身影,也没有他弟弟的身影。
陆北征因为用力而努力绷紧的眼,蔓延出了红血丝。
他心中压抑的怒火和紧张,瞬间如同一条喘急的河流一般,迅速冲击,眼看就要决堤。
那坐在中央的男人,却是缓缓的抬眼看向陆北征。
他的脸上有一道恐怖伤疤。
从右边额头,划过眉毛,路过眼睛,经过颧骨,最后蔓延到了鬓角。
在那男人抬眼的瞬间,陆北征所有的愤怒仿佛火药遇到了水。
瞬间的哑火了。
因为他从对面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沉淀血腥的恐怖。
“你就是陆北征?”那人开口,声音粗哑低沉,如同闷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