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江南已是艳阳通暖,漫山遍野花红草绿,走到哪里都是沁人的风景。
翌日一早,玉小鱼三人便动身启程,虽是疾行,但赏着一路风光,倒让三人好是惬意。
“杜大哥你是水鬼?”
“嗯……算是吧!”
“那你生前是喝醉酒,掉河里淹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非也!鄙人先天就是鬼族。”
“嗯?什么情况?”
玉小鱼听到这里,忽感不解地问道。
柳无色在旁不屑地说道:
“难道你就认为凡是做鬼的,都是在人妖两界丢了性命的么?”
“嘿……嗯……”
杜刘伶听了笑道:
“鬼道中,有些仙鬼亦能结合生子,繁衍生息,久而形成宗族,是为先天鬼族。就像柳姑娘,应也是先天魔族出身的吧!”
柳无色眨了下眼,表示默认,玉小鱼在旁听得新奇,说道:
“呦吼,还有这分支呢,小生还真头一次听说!那看杜大哥你的言行谈吐,应是出身大族的吧?!”
杜刘伶面露憾色,摇头苦笑道:
“往事已矣……小鱼,我终会与你细说。”
玉小鱼点点头,知他有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了。
三人翻山越岭,连走了数日,尽管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但却是兴致盎然,逍遥快活。
这一天,他们来到长江边上,刚到岸边,玉小鱼就被这浩瀚大江的气势吸引,立即赤脚入江,玩耍起来。
哗的一下,玉小鱼挑起一脚水花,泼向岸边的柳无色和杜刘伶,嘻嘻哈哈地笑道:
“你俩咋不下来嘞!”
“幼稚。”
柳无色绷住娇颜,强忍不笑,瞪了他一眼说道。
杜刘伶却哈哈笑道:
“小鱼,你可是第一次见到长江?”
“也不是!只是此情此景让小生感到甚是欢喜!不过话说回来,小生打小便在昆仑长大,山上倒也不少大湖长河,但哪及得上这长江浩渺!叫人看着好是过瘾!”
“哈哈哈,小鱼,你可知这长江也是从昆仑而来的呢!”
“是啊?!小生竟不晓得,这才几日,在杜大哥面前,小生竟成了无知小儿似的!”
“哈!难道你忘了我属水鬼吗!怎说对江河湖海都会知上一些的!小鱼,沿着长江再往前走个一天就到扬州了,到了那里,你定要尝下那河鲀美味!”
“嗯?是这里的特产吗?快给我说说!”
“河鲀鱼之鲜,天下盛赞!此时烟花三月,正是鲀鱼肥美之时,清炖红烧,皆是无上的美味!但这鱼毒性甚烈,若不是名师巧厨般的人物来料理,还是很难食得!有道是人间繁华尽在扬州,那里能做得河鲀的名家数不胜数,故而江湖上多少英雄豪杰、名流异客都会在这个时节来到扬州,品尝这天下佳肴!”
“哎呀!好好好!那小生定要吃它个痛快!来个小鱼冒死吃鲀鱼!好妹妹,你和小生吃了河鲀后再分开可好?!”
“不好。”
柳无色瞅了眼玉小鱼,扭头答道。
“为何?”
“那鱼很贵,你有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