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怕是没什么好采访的,我对此人无好感,真想不通怎么会临时换采访对象。”她言辞中颇有些抱怨,又道:“城东太学以前那个国子祭酒,你可认得?”
【四七】木兰是谁,不认得
姚前辈这话把红枝吓一跳。毛线啊,老子要跳车。
她的小心机刚露出来,就被姚前辈一眼瞪回去了。红枝窝在马车角落里默默地对手指,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好可怕啊。
想见,不想见,想见,不想见……红枝的眉毛蹙成八字形了。
“你干嘛呢?”姚前辈丢了一份采访细则给她,“实在没什么好问的就按模板上的问题来。”
红枝默默接过来,翻了一遍,望望车顶子,除了木头什么都没有。姚前辈看她这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冷冷道:“你就不能有个姑娘家的样子?”
红枝苦着一张脸看着她,都要哭了:“呜呜呜,真的是太学以前那个国子祭酒么?”
“是,主编今天走之前告诉我的。”
红枝在心里默默念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数到第七十七遍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
下了马车,进了订好的雅间,里面是空的!
“等会儿吧。”姚前辈喊了小二送茶上来,兀自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红枝窝在另一只椅子里对手指,良久,门嘎吱响了一声,她猛地抬头一看,哎,又是小二。
“客官要点菜不?”
“再等会儿吧。”姚前辈蹙蹙眉,本来就对这个国子祭酒一点好感都没有,他还迟到,此人的评价分在她心里都快变成负的了。
小二看着这张冷脸,极其乖巧地退了下去。
徐红枝如坐针毡,又站起身踱来踱去,晃得姚前辈都烦了。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么?”
红枝一瘪嘴,正要控诉茉莉的可耻行径,姚前辈忽地站了起来。红枝猛地一掉头,刘义真就站在门口神色淡淡地看着她。
她眨了两下眼睛。
姚前辈走过去寡着脸对刘义真道:“你好,我是《平城周刊》的记者。这位是新人,叫金木兰,今天由她来做采访,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海涵。”
刘义真意味不明地浅笑了笑。
姚前辈一蹙眉,看看徐红枝,转而又问刘义真:“你认得她?”
刘义真眉梢的笑意渐渐浓起来,又慢慢消减了下去:“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