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做梦也没想到这泼天的富贵居然砸到自己手里。
虽说只是一个协同打理的权力,可里头的门道多了去。
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渗透侯府。
原本以为自己嫁的是嫡次子,基本与爵位无缘。基于这个想法,她大多数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有了权,再说动夫君,为他们自己的嫡子去争夺爵位。
日后的侯府未必不能是三房的天下。
至于为什么不让三老爷袭爵,自然是因为侯府爵位只能世袭五代,现在的定远侯是第三代。若是让三老爷袭爵,那就会是第四代,那他们的儿子以后就是第五代,孙子就只能成平民了。
除非侯府立大功,爵位或许有保留的可能,亦或者降爵继承。
人逢喜事精神爽,三夫人整日笑呵呵的出现在葛如蓉面前。
这也导致葛如蓉没那个心力去针对殷桦这个儿媳妇。
倒是白白让殷桦捡了便宜,早上请完安就可以回自己的院子刺绣。
紧赶慢赶总算将《松寿图》绣完。
满意地看着自己独立完成的作品,也是她第一次绣的大件。
“夫君。”她轻轻喊了一声。
正在写字的白宴清闻声看过来,眨了眨眼睛,问:“怎么了?”
殷桦嘴角上扬,带着些得意,“夫君,我完成了。”
白宴清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当即放下手中毛笔,从书案后头绕出来走到殷桦身旁。
入目正是一幅栩栩如生的松寿图。
大喜,“夫人好手艺,这绣品当值千金。”
轻轻触碰上头的仙鹤,又怕污了这一幅图,行动间别提多小心翼翼了。
见状殷桦嘴角的笑更大了些,“夫君请看背面。”
白宴清抬头看了眼妻子,见她笑意盈盈,好奇的翻过面来就见一个大写的寿,又惊又喜,“夫人这是……”
竟然是双面绣,简直捡到宝了。
细看又发现大写的寿都是由千字寿组成,“桦桦当真巧思,任何一面都值千金,如今成了双面绣怕是万金难买。”
双面绣自古以来都体现出绣娘的技艺水平,即便是从业十余年的绣娘也未必能绣出。
不曾想他的妻子如此年轻便有此等手艺,实在令人佩服。
殷桦对白宴清惊喜的样子很是满意,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的生母原是殷府的绣娘,她天赋极佳,她尚在时,母亲衣物上的刺绣都由她一人完成。
后被父亲纳为妾,生了我和妹妹,她的时间就更宽裕了。我还不能行走时,姨娘便让我在一旁坐着,细心教导我何为平针,何为齐针。”
想到曾经的一幕幕,殷桦心中满是感慨,以姨娘的绣艺水平只要殷府十年契约到期,在哪里都能混得好。
再挑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嫁了,总比与人为妾来的好。
白宴清身为庶子多少能感同身受,若是可以选择谁也不想成为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