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倩早已平复心中的憋屈,听到母亲询问,无奈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定远侯府的三小姐脾性太大,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那你为何生气?”
“母亲有所不知,二姐姐那个蠢货,一来就同定远侯府的人说四妹妹毁了容,女儿使了好大的劲才将这事儿圆过去。"
她抬头看向吴慧雪,真诚问道:"母亲,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个蠢货送出去,否则迟早惹出事端来。"
听到殷栎在外头胡言乱语,吴慧雪心生不满,这个蠢货是半分都没有遗传她生母的聪明与谨慎,复又听到她女儿将此事摆平,心中甚是欣慰,"你做的很好,也罢,这事儿虽有可能传出些许流言,但莫要忘了尚书府的寿宴就在三日后,这几天四丫头的病情一好,立刻送过去,耽误不了什么大事。"
不是她自负,而是殷桦脸上的疹子怎么来得,她还不清楚?
只要殷桦的脸是好的,这种谣言不攻自破,无需放在心上。
见母亲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殷倩悬浮的心也就此放下,也是,这事儿有母亲坐镇后方,根本不用太过担心。
吴慧雪见女儿想通这点,又问:"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儿惹你生气?"
说到这个,殷倩立刻忿忿不平,"母亲不知道,那白三小姐不知为何,总是将话头往我身上扯,眼神中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探究。”
回想起来,只觉得怪异,“白三小姐的不屑并不是对女儿身份上的不屑,更是对女儿整个人的不屑。”
其实她更气的是对方根本没有将她摆在同一水平上,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种高高在上,对方为主,她为仆的感觉。
这让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忍!
偏偏又不得不伏低做小,这才气恼。
“哦?”吴慧雪沉思,“详细说说。”
“女儿总觉得白三小姐像是在考察什么。”殷倩拧了拧手中的帕子,“而且她的目的十分明确,她眼睛都没有往二姐姐和五妹妹身上甩过。”
吴慧雪目光不由得幽深,她想的更多,“难不成是定远侯府看上我们殷府的女儿,特意派人来考察一番?”
“考察哪有这般考察的。”殷倩不满地嘟囔,白三小姐的目光挑剔的很,那模样根本没把她们当人看。
“那你可跟侯府的公子们打好交道?”比起白三小姐的‘考察’,吴慧雪显然更关心这个。
说到这个殷倩就更来气,“母亲别提了,每当我想要靠近他们,白三小姐就会跳出来以各式各样的理由阻拦,若是女儿不管不顾过去,她怕是要丢一顶水性杨花的帽子扣在女儿头上。”
那真是可惜了。
原本还想着让女儿在定远侯府的那些公子们面前留个好印象。
这边母女俩还在思考定远侯府的用意,沁芳院的姐妹俩也在商讨。
“阿姐,你身子如何了?”
要说殷榕在外时,最担心的就是自家阿姐的病情。
“我无碍,今日可有什么情况发生?”殷桦半靠在床头,看向坐在床沿的妹妹。
她是半点不担心自己脸上的伤势,甚至还在思考有什么东西可以延缓她痊愈的时间。
殷榕虽然当了一天的木头人,不曾言语,但也将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哪怕当时不明白也牢牢记住,等回来的时候好和阿姐商量。
她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末了又道:“阿姐,我觉得白三小姐并不好相与。”
殷桦:“你是说白三小姐刻意针对三姐姐?还不让你们靠近那些公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