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客压一万块,赌场赔八万,不过,这种概率太小。
我和闫妮妮都没有下注和牌,所以这局,我们两个九点,双输!
荷官收走筹码的一瞬间,我有一种再向陈雨璐借筹码的冲动,那一刻,我认为自己又起运势了,九点和牌只是小概率,下一局还能赢。
偏头看了一眼陈雨璐。
她也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微笑着问道:“秋哥,需要筹码吗?”
目光在她的脸上停顿了几秒,这几秒,我内心在做疯狂的挣扎。
我深知其中的危险,再赌,只会越陷越深。
但内心深处,一直有一张如同来自深渊地狱的魔抓,边向我招手,边用最摄人心魄的声音劝着:再换十万块吧,反正李彦秋,你最开始就奔着十万块输的,不是吗?若是再输完那十万,收手也不迟呀。
这是赌徒的心魔!它的话,会直击内心最软弱的地方。
连我这位靠赌,靠骗,玩心理战术的老千,都无法湮灭的心魔!
“秋哥?”见我迟迟不说话,陈雨璐再次开口。
“再。。。。”犹豫再三,紧咬牙关,克制着心中的冲动:“不用了。”
肯定的说完这句后,我连忙站起身,做出准备走的动作。
我怕陈雨璐挽留我,劝上几句,那样,我怕我真的会回心转意,再入赌桌。
将目光落在闫妮妮的身上,我开口问道:“妮妮姐,我有点累了,你还要在玩会吗?”
最近这几局,闫妮妮也没少输,筹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闫妮妮低头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也站了起来:“确实,时间不早了,明天再玩吧。”
“老板,请慢走。”在荷官恭敬的欢送声中,我们离开了赌场。
躺在床上,我心有余悸。
十分庆幸自己的及时收手,和坚强的意志力。
心魔一旦产生,若是放纵一次,它就会质变了你的意志力,从而量变、衍生出无数次的顺从,彻底控制赌徒的大脑。
十万输完,它会说:再玩点,等回本一定就收手。
这种想法一旦产生,是无穷无尽的,就算运气好,真的回本了,它还会说:运气不错,借着这次机会,多赢一些。
赌场的赢利,抽水是表层,人性才是核心。
多少企业家,大老板,他们白手起家,一步一步脚印,成为亿万富翁。
这些人比普通人聪明,比普通人果断,比普通人有意志力,但最后还是将一生心血奉献了赌桌,败在了心魔。
贪念很恐怖,拖延症就是贪念表层现象的一种!
躺在床上,反省着今天赌桌上的行为,我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当觉得自己做错事,或者说出话时,我会在一个人的时候,反省一下自己。
但我发现一个人,某个动作,或者某个言语,让我听不懂时,我也会在一个人的时候,好好琢磨琢磨。
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从过道中,响起,传进我的耳中。
高跟鞋践踏地面的声音,在很多男性的耳中,算得上天籁之音,其中就包括我一个。
咚咚咚。。。。
本以为她们只是路过,但脚步声,却在我的房间门口停下了。
随后是三声频率相同的敲门。
“不需要。”我拒绝道。
很多酒店,半夜都会推销服务的,在严扫之前,内陆的酒店,比比皆是。
“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