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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鬼才相信。&rdo;她喊道，&ldo;我还是马戏团里的猴子呢。&rdo;

&ldo;我可从来没跟猴子滚过床单。&rdo;

他向后翻了几页，一目十行地浏览着日记内容。看着看着，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嘴唇开始发干，心跳开始加速。这不奇怪，可是……他又翻了十来页，如饥似渴地看了下去。他的嘴唇微微嚅动，默读着日记里的内容‐‐

就像妄想用一枚硬币使火车出轨，或者想一脚把海浪踹回到大海里，我干的这是件蚍蜉撼大树的事儿。我无能为力，什么都阻止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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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的事儿，谁也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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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们生命尽头的旁观者，只能看着他们走完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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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iddot;爱德华兹摔断了髋骨，死在阴沟里。他的钱包里有两百块钱‐‐今晚我可以改善下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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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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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日记本，我快写不下去了，如果某一天我忽然停了笔，你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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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日记本，今天，我又做了同样的事。

这时他看到丢在一旁的包里有另外一样东西露出个头，抽出来后，却发现是个小小的日历事件簿，时间有将近一年之久。

&ldo;我也是宾夕法尼亚人。&rdo;米莉安在浴室里大声说。

&ldo;好极了。&rdo;他一边敷衍，一边随手翻阅着那个事件簿。大部分日期都是空白的，可是其他的?其他的日期上面记有名字、时间，还有一些诸如星星、叉号、美元符号之类的标志。

此外，还有死亡原因。

6月6号，里克&iddot;斯瑞尔比下午4：30心脏病发作

8月19号，欧文&iddot;布里格姆凌晨2：16肺癌

10月31号，杰克&iddot;伯德晚上8：22饮弹自杀

等等等等。

&ldo;找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没有?&rdo;米莉安问。

阿什利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日历事件簿掉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到了米莉安怒气冲冲的眼睛，她的目光在他、他旁边的日记、枕头上的手雷和丢在一旁的挎包之间转了一个圈。

&ldo;你听我解释。&rdo;他急忙说，但米莉安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打断的呢?用拳头。一拳打在嘴巴上，下嘴唇登时破裂，牙齿咯咯作响。阿什利吃了一惊，尽管他不该吃惊的。米莉安已经在外面浪迹多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她学会了如何出拳。不过从她眼上的瘀痕判断，她还学会了挨打。

&ldo;你是警察，&rdo;她说，&ldo;不，不会是警察。&rdo;

&ldo;我不是警察。&rdo;阿什利捂着淌血的嘴角，喃喃说道。拿开手掌，嘴角上是一条红色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