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乖。”周亦行哄她,“是三哥。”
倪穗岁听了他的声音,朦朦胧胧睁开眼,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三哥,然后非常配合地换了睡衣,自己走到床边,钻进被子里,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都是周亦行的幻觉。
隔天一早,七点的闹钟一响,倪穗岁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澡。
周亦行不在身边,他有健身的习惯,起得早,睡得晚,精力却旺盛,神一样的存在。
她洗完澡又换了床品,周亦行刚好推门进来。
“怎么醒了?”
“今天还有拍摄。”
“昨天陈四虎打电话了,你睡着了没接到。”周亦行按住她扯被子的手,“他说你不用去这么早,如果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没事,我能行。”倪穗岁说着把杯子抻平,“按天算钱呢。”
“岁岁!”周亦行突然特别严肃地喊她,弄得她摸不到头脑。
“嗯?”
“以后别做这个了,”男人叹息一声,“来我公司,我给你安排。”
上午的拍摄倪穗岁不在状态,但也都过了。
白芸和明溪问她什么情况,倪穗岁如实说。
“三哥要让你跟他一起工作?!”白芸眼睛瞬间亮了,“天啊岁岁姐,他是一秒钟也不想离开你啊!”
“……肤浅。”明溪毫不留情拆穿,“周亦行可不像那么好心。”
她知道真实情况,总会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哎呀,明溪姐,你要相信,这世界上是有好男人的。”白芸大大方方嘲讽她,“你不能因为自己不恋爱,就觉得别人恋爱脑啊。”
“你什么时候相亲?”倪穗岁突然问明溪。
“……明天下午。”明溪低着头,“放心吧,我稳定发挥,不把对方吓个半死誓不罢休,编剧么,夸人和损人的功夫都强着呢!”
“万一那男的还不错呢?”白芸问。
“不错的话还用得着来相亲?他坐过牢诶!”
这社会,坐过牢确实是个人生大bug,还是无法修复的那种。
白芸不接话了,倪穗岁碰了碰明溪的胳膊,“回头我问问周亦行,身边有没有靠谱的,不捞钱,捞个人也行。”
“算了,我注孤生。”
白芸懵逼,说什么呢你俩?打哑谜呢?
三个姑娘趁着间隙叽叽喳喳,突然间一道明艳的身影从她们面前路过。
女人高跟鞋,皮草配短裙,光腿。
室外温度零下十几度,真豁得出去。
她手里拎着保温桶,应该是给谁送饭的。
给谁送呢?
当然是周亦行。
因为拎着保温桶的女人,是杨婉仪。
这是慰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