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有没有想过让父亲和你们在一起?”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玄澜陷入了沉默。想过,如何没有想过,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小小的她当然也渴望亲情,希望被那个母亲一心恋慕的男人呵护成长,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过后,才坚决地打破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
玄洛似乎从未等待她的回答,自言自语道。
“酥儿腹中的孩子,若是没有父亲,以后……”
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个啊!玄澜猛地抬起头来,再度目露警惕。
“便是没有父亲,姐姐爱他,我也会守护他成长,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是吗?”
玄洛笑了一笑,难得的竟没有反驳。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他的视线重新落在阮酥的窗上,撑伞继续盘膝而坐。
“你……不走?”
看他这样,玄澜有些不高兴,不过这个不高兴来得蹊跷,她赶紧掩下,重新换上了那副冰冷疏离的面孔。
“我们有言在先,别病了到时候又赖着不走!”
“玄氏子弟病倒在家主面前,难道妹妹会见死不救?”
“家主?”玄澜忽地一笑,以同样的话回敬之。“等我找回家主之印再说吧!”
什么时候这丫头也开始伶牙俐齿起来了?
玄洛一噎,声音颇为无奈。
“那没办法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天既然有心让我看不到我的儿子出世,那玄洛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得,贫嘴吧你!玄澜嘴角抽了抽,转身的时候却还是把自己手中的那把也留在了房顶上。撑两把伞,应该不那么容易病吧!再说又不是琉璃做的,哪有那么容易便倒下。
走了两步,又转身过来。
“姐姐说了,你可以到屋檐下躲躲。”
忽略他目中的狂喜,玄澜嗤笑一声。“当然还是看在阿乐的份上!”
她小心翼翼地重新进入阮酥的屋子,见阮酥却还是站在窗前,不由奇怪。
“姐姐,你还没有睡?”
阮酥嗯了一声,唯恐让玄澜看出心事。
“他应该不会如何,阿澜还是回自己的屋中吧,我一个人不打紧。”
玄澜自然不肯,见阮酥已折身回到床上,自己也自顾自躺在榻上。在外面呆了半天,本来就毫无睡意,现在越发清醒!她翻了几个身,察觉阮酥还没有睡着,挣扎了半天还是咬唇道。
“姐姐,等小侄儿长大,他如果找你要父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