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止新笑笑:“你为什么这幅表情?”
楼客绝望地看着她。
“瑾姣爱过你,但毕竟世间没有瑾姣了。”
商止新摇头:“那是个傻子,她爱你的同时竟然尊重你,以你为‘天’。但你烧了她的信扔了她的玉……”
“可你敢这么对孤吗?”商止新道:“孤随扔给你的荷包你当做宝贝,戏弄你给杜爱卿的剑你也不敢还回去。”
“看看,”她摊:“讽刺吧。”
“上主……”她颤声着靠近她,表情渐渐崩溃,终于忍不住道:“可您就是瑾姣啊……就算是臣做错了事,您别这样对臣……您不如直接杀了我——”
商止新有些不满:“闭嘴,跟孤过来。”
楼客愣愣地过去,站在亭央看商止新坐下,仿佛是命令执行完之后的发条玩具,又停住了。
商止新说:“跪下吧。”
她便跪下。
商止新说:“把你脚边的树杈给孤。”
她摸过去呈上。
商止新接过,玩着玩着,忽然发力踩着她的关节用那根树杈刺穿了她的掌。
“呜——!”楼客猝不及防,吃痛地闷哼,愕然之下又被掐住后颈整张脸凑近了雨亭旁燃烧着的火台,灼烧感刺激着眼球。
“爱卿今日说话真放肆!孤知道你今日有些受打击,但人总得活下去。”商止新的声音却轻松无所谓,在火边威胁她,甚至隐隐有的说教意味:
“这样,回去当你的楼将军,像你以前说的,‘与孤永远只是君臣’,孤就放开你,好不好?”
楼客惊惶地摇头,磕绊道:“不!不要……臣不走……”
她怎么可能做得到呢?她方才正视了自己对商止新的爱意,被捧到了云间,却又被戏谑的微笑推到地狱,告诉她一切都是谎言,是欺骗感情的一场报应。
她之所以这么着急,便是急于删除她做错事情的最后一步,仿佛商止新还未戳穿,她们之前那些相处便是真的了。
可这怎么可能?她昏了头。
“不走?”商止新好歹没把她脑袋推进火里,放松一些力道,捏着她的下颌:“真不走?”
“嗯……”楼客未说话,商止新忽然把树枝从她掌里□□,紧挨着那血洞又刺下去:“呜额!”
内力顺着枝丫沁泄,再血肉经络的内部层层缔结,震碎她整个掌内面,让她瞬间痉挛起来。
商止新抽出血淋淋的树枝,把它抛进火焰里,歪头仿佛眼瞳里也跳动着火焰:“现在呢?改主意了吗?”
“臣应受的……”楼客竟仍旧嘶声抽气,像个疯子一样重复:“上主无论对臣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要上主不让臣走……臣做任何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