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崇正只觉心脏的血液已经梗住,英气硬挺的脸庞一点一点涨红。
这女娃子以后还是别喝酒,太可怕了!
眼见她越哭越大声,夏崇正火速丢下一句“对不起”转身就走。
沈清芜立马打住眼泪,蝶翼般的睫毛沾着晶莹欲滴的水珠,唇角翘起:“没关系。”
“你是外公,我一定会原谅你的。”
虽已年迈,但老人的背影依然挺拔如松,此刻却蓦地顿住身子,不自觉颤了颤。
啧,谁要她原谅了!
……
隔天。
沈清芜从床上睁开眼,懵了一瞬后,逐渐发现不对劲。
鼻腔里是淡淡的玉兰花香氛,和酒店浓郁富有层次感的东方花木香调完全不一样。
“醒了?”
听见身旁男人慵懒喑哑的嗓音,她才缓缓放松下来。
“嗯。”
男人长臂一捞,将她圈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还困吗?再睡会儿?”
“不困,我们在哪里?”
“你忘记了?”
沈清芜愣住,她该记住什么?!
昨晚她喝了几杯果酒,没想到后劲挺足的。后面男人一直在她耳边说让她回酒店,所以,她为什么不在酒店?
陆厌行曲臂支着下颚,撑起上半身,好整以暇地睨着身下女人那张茫然的脸。
“我们在夏公馆。”
沈清芜:“!!为什么?”
冬日的晨光从窗帘缝隙漏了进来,那抹光影刚好落在女人的唇珠上。
淡粉莹泽。
粗粝的指腹抚上细腻的唇瓣,男人的声音漫不经心:“外公因为愧疚,所以留下我们。”
“陆厌行,昨晚我有没有做了什么惹外公不高兴的事情?”
“没有,你很乖,还很棒。”
沈清芜眯了眯眼,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