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而破涕为笑。
第一天去律所报到的时候,好像是发过这么一条朋友圈:
无敌的谢律师来啦!【充满抛瓦·jpg】
原来他竟然看到了。
这都是一年多前的朋友圈了。
“需要帮忙可以找我。”想了想,又补充:“不是客套,是认真的。”
谢唯一怔了怔,鬼使神差问了他一句:“云澹学长,你说,要和一段占据目前人生三分之一的关系做割舍,会不会很难?”
云澹微微思考了一下后,认真凝视着她还带着红血丝的双眸:“人生不止目前已度过的这一段,以后还会有下一段,下下一段,你若问我的意见,我只想告诉你,
春天快结束了,想走出来就走出来,不必因为流连,而把自己困在这个春天里。”
谢唯一茫然的双眸微微聚焦,像是迷路的小孩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一样,眸底隐隐燃起一丝亮光。
“谢谢你,云澹学长。”
等回到了高中同学那一桌。
班长还好心多问了一句:“工作谈好了吗?”
谢唯一微笑:“嗯,所以回来了。”
敬酒的时候,再次见到了曾经一起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同桌曾乐乐。
“恭喜你呀同桌。”
她举起酒杯。
曾乐乐突然有点哽咽:“同桌,我想死你了。”
她们因为各自的学业和工作忙碌,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
“别哭,等会儿眼妆要花的。”
她赶紧从包里抽了一张纸巾,轻轻帮曾乐乐吸掉了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
曾乐乐破涕为笑,突然从身边的伴娘手中拿过自己的手捧花,直接塞进谢唯一手里,“我不抛了,专门黑给你了,你也要赶紧找到你的幸福呀同桌。”
谢唯一怔怔的接过手捧花,直到新郎新娘带着一群人去了下一桌,都没有回过神来。
大家只当她拿到新娘的手捧花,激动坏了,也没怎么管她。
下午,谢唯一没有请假,而是照常上班。
本以为自己会情绪崩溃,撑不住下午的工作。
谁知道去了律所,处理了好几份工作,甚至还跟实习生们聊了几句附近的美术馆要举办画展的事。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在激动的讨论,说是个很帅很帅的画家,刚从国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