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唐夜?”陆寻问道。
孟夏没有料到陆寻会忽然提到唐夜,不禁愣了愣,随即才继续开口道:“你不是说他受伤了吗?上次的事我已经很感激了,还是让他好好养伤吧,这次就不劳烦他了。”
“不是他?那是谁?”陆寻一听不是唐夜,面色忽然变得有些微妙,似乎是有点不满,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孟夏并没有注意到这幕。
“沧海客。”孟夏认真道。
“沧海客?第一杀手沧海客?”
“是!”孟夏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既然要杀你,又怎么会保护你?”
“山人自有妙计。”孟夏眼睛亮亮的,晃了晃脑袋,然后对着陆寻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
“什么妙计?”陆寻反问道。
孟夏竖起食指放置嘴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道:“秘密。”
陆寻望着她这幅小模样,只觉得好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莫名的有些勾人,当即便起身走到了窗边,刚想伸手环住孟夏,可是窗外却传来一个将士的声音:“孟小姐,萧大夫问你怎么还不去换药,这时辰都过了。”
孟夏一听顿时跳了起来:“我马上去。”
说完转身刚好看见了陆寻伸出的两只手,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道:“这是干嘛呢?想要击掌?”
“……”
孟夏说完还真伸出手来“啪”的一声跟陆寻来了个击掌。
“……”陆寻见状只觉得自己心好累。
“你手这样举着不酸啊?”
孟夏见陆寻没有回答也没有再追问,当即挥了挥手就出了门:“我去换药了,阿寻你要是手酸就找人帮你按按呗。”
陆寻望着顷刻间就跑没影的孟夏,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小声嘀咕了一声:“不解风情,真是气死我了。”
不解风情的孟夏这几天都自顾着忙自己的,好几次陆寻在她眼皮下打转,她也只当陆寻处理文书无聊了,所以到处转悠,遂没有理睬,生怕自己老是粘着他妨碍他办事。
看着孟夏和将士们聊天,和萧忘书说医理,和赵毅说格局形势,甚至动笔和小周写信,可是就是没有理过自己,陆寻终于有些忍受不住了。这一日,他刚从练武场和将士们切磋了几局回了房间便觉得腹部有些疼痛。
萧忘书见状忙问道:“怎么了?”
“伤口裂开了。”
“我帮你上药重新包扎。“
陆寻却是没有回答,反而招过来一个小厮道:“去通知孟小姐,就说我今日和人比试时受伤了。”
“是。”小厮领命而走。
而萧忘书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要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这伤口是你自己撕开的吧。”
“呵。”陆寻却是没有否认。
“你也不怕她察觉到你的另一个身份。”
“只要你不说,她哪里会知道这是处旧伤。”陆寻淡淡道。
萧忘书露出一个极为无奈的表情,但是还是认命的帮陆寻处理起伤口来。
萧忘书手中的纱布才缠了一半呢,孟夏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门也没敲径直就冲到了屋里,一看陆寻身上那厚厚的纱布,不禁又放柔了脚步,轻轻地走到了陆寻身边关心道:“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