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渊怔了怔……爹说得似乎也有理?
“那你说,兰陵喵喵声是谁?”
汪东篱:“……我答应过不能说。”
“爹,你不诚实。”汪德渊的思维又偏了,认定爹在说谎。
汪东篱深呼吸,还想继续保持慈父形象,跟儿子说理……他的长随匆匆忙忙进来,凑在他耳边低语。
汪德渊竖着耳朵,只听到“茶馆”、“盗帅”、“喵喵”……
要糟!
“大——孝——子!”汪东篱牙咬切齿,手一伸:“取我长鞭来!”
“住手!”
“老叔不可!”
…………
汪家父子情深,晏家这里也是其乐融融。
晏珣欣赏着父亲写的小说,由衷感叹:“爹,你比我有文采。这种事还能配诗呢?凤靴抛合缝,罗袜卸轻霜,昨宵欢臂上,应惹颈边香……啧啧,爹啊,你还有多少本事我不知道?”
“没有了!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晏鹤年坚决否认。
臭小子想诱供?没门!
晏珣哼哼两句:“我又再信你一次。咱们使出这一招,谁也不会认为你通倭了,毕竟你一看就是个做白日梦瞎吹牛的落魄文人。”
“文人就文人,何以说落魄?”晏鹤年不满。
“呃……爹说得是,和今日那个数茴香豆的老山比,你算不得落魄。”
晏鹤年笑道:“所以说人要会变通,不能一条道走到黑。读书人首要把妻儿养好,才去追求功名,否则就是本末倒置。”
晏珣点头:“虽然……但是,科举还是不能放弃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就算是动物,都要求个编制呢!”
他向往地说:“你们的理想是下辈子做鸭,我的野心就大了,我想做熊猫。”
晏鹤年:“……”
儿子这理想很了不起的样子,也不知自己拼尽所有道行,能不能帮他实现。
好在晏珣只是随口感慨,没有立刻化身熊猫的意思。
他一本正经地说:“爹啊!男女混战我改日再写,先去睡了,明天不能迟到早退。你别再往我书筺里装食物,人家会笑话我是‘爹宝’,记住了啊!”
爹宝?
晏鹤年笑道:“好!不放吃的!不过,我儿本来就是爹宝!”
他回忆:“你小的时候爱吃蛋,我每天早上用猪油给你煎两个‘蛋瘪子’,抓一把炒米和在一起吃。乡亲们都议论,说你是惯宝宝。”
“你四伯眼气,说一个傻小子,这么惯着有什么用,能给养老?嘿嘿,我高兴惯着,其他人眼红也没用!”
晏鹤年说得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