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语,好似握住了席安的把柄,即刻就要她好看。
于是这地基挖着挖着,就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大婶,嚷嚷着要停工,不能挖了。
有人不明就里,问:“婶,这咋不能挖了?”
“这是我家的地,我说不能挖了就不能挖!”席二婶理直气壮的对吼。
匠人下意识回头,头和东家都不在附近,不知走哪里去了。
大家不知情况,看她说得理直气壮,一时踌躇。
张婶听到外面嚷嚷,出来瞧见席二婶,呸了一声,怒骂:“这哪是你家的地?这是人家席安的地,你们吞了席安的银子没扒了你的皮就不错了,还来这里闹什么!”
“呸,这哪是她的地,这是我们席家的地,我们好心借她住,她狼心狗肺要据为己有,还不允许我说了不成。”席二婶啐了一口,双手叉腰怒骂。
“这屋子本来就是我们的,我们看她可怜,借她住可不是要她拆了建屋,一声不吭就据为己有的。”
“你放屁!席安住了那么久你没说,推屋的时候你没说,这都打地基你就来说,说不准就是故意骗人,想使坏呢!”张婶张口反驳,声音洪亮。
“呸,我看你就是拿了席安的好处,特意给她说好话霸占我家的财产。”
两个女人当即对骂起来。
口中骂骂咧咧,逐渐就偏离了主题,一副恨不得手撕了对方的模样。
那些匠人没了主意,再一问这婶子是东家的婶婶,越发迟疑。
加之席安这屋子动工叫好些人围观,这一出大戏叫村里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外观了起来。
这老宅子确实是席家的,当众也没说清过归谁,村里人不知道他们家的机锋,如今吃瓜也吃得糊涂。
“不会吧,席安真的这样做?”
“这确实是席家的老宅子,现在在谁手上可就不知道。”
“如果真在席家手里,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
“呸呸,安姐缺这块地吗?她被吞了那么多银子最后都没要回来只断了亲,要真是席家的地她哪里会动,一群人是非都不分。”张小妹气得够呛。
村里建房的地也不贵,这个地段的就更便宜了,席安几十两一匹的布都买的起,哪里会贪图这一块地!
“那我可不知道。”
“你家与她交好,你自然帮她说话。”
众人七嘴八舌的反驳。
张小妹气得双颊绯红,偏又说不出话来,一跺脚,跑远了。
没了张小妹说好话,众人的议论几乎就要将席安给抹黑成侵占家产的恶人了。
要问席安这个时候在哪里,她与张头聊完屋子,又说到那一屋子建屋的木头。
等地基打好,就是要开始建屋了,那木头张头想瞧一下,两人便结伴去了张大夫家。
这木头不比其他,放在外面风吹雨淋总归不好,张大夫得了钱也大气,直接让她放自己屋里,得用的时候来取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