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言则一侧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睡着了。落日余晖将他的五官描绘,美得像一幅油画。
宋执安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小毛毯,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坐下。
似是有感应一般,言则一睁开了眼睛,恍惚了一瞬,立刻坐了起来。
没吃午饭的他胃里空空如也,猛的一下坐起来使他眼前一黑,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
“言言!”宋执安惊呼,赶紧把人抱住,“是不是低血糖了?”
言则一缓了一会,视线才恢复清明。宋执安已经从柜子里给他拿来了巧克力,撕开包装袋喂他吃。
“你是不是忘记吃午饭?”
宋执安有些生气,可看他这个虚弱的样子,责怪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要怪也怪自己,没能抽空打个电话提醒他。
言则一乖乖吃完了一块巧克力,低头认错,“是没吃,我今天突然有工作,想早点忙完过来陪你。忙起来就忘了,别生气。”
看他乖巧认错的样子,宋执安瞬间没了脾气。
吃了一块巧克力后,言则一已经好了许多,焦躁的心情像是打了镇定剂一般平静了下来。
还有十八个小时,他们就要分别。
临近分别的夜晚与寻常没什么不同。宋执安处理完事情,和言则一一起回家吃了晚饭。
饭后阿姨去帮宋执安收拾行李,他也没有再去工作,抱着言则一在影音室看《马戏之王》,这已经是他们一起看的第五遍。
一切看似平静,第二天清早起床时,两人同时瞧见对方眼下的乌青,无奈地笑了。
昨晚言则一在宋执安怀里,心情如过山车一般,一会焦虑,一会又平静下来,天快亮才睡着。
宋执安也没好到哪里去,睡在他怀里的言则一又香又软,一想到要至少一周不能抱着他睡觉,他就郁闷不已。
阿姨看他们都无精打采的,还以为是早饭不合胃口,又去厨房捣鼓了一番,端出两碟小菜。
—顿早餐吃的依依不舍,分别的时刻如期而至。
宋执安本想让言则一再去睡一会,对方却执着的要送他去机场。
两人坐上了车,言则一抓着宋执安的手不放,嘴里还念念有词,“去那边要参加宴会吗?”
“可能会有。”
“如果有人献殷勤,就离他们远一点。”言则一不难想象,宋执安往人群里一站,旁边会多出多少豺狼虎豹。
“好的。”
“给你发信息要回,去忙了要提前和我说。晚上能视频吗?”
“能。”宋执安回答,“但是宝贝,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看得见摸不着我很难受。”
言则一正色道,“那也不行,总比看都看不见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