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见了就知道。”
苏小难说:“我和你一起去。”
少年说:“还不行,你没看见都在追你吗,你太失礼节,像个野孩子。”
苏小难说:“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不是救母心切?”
少年说:“你留下来读书吧,我去去就回。”
苏小难说:“读什么书?”她本是想说我要读书干吗。
少年说:“女人该读的书啊,《女诫》。”
苏小难说:“《女诫》是什么?”
少年说:“不看怎么知道。”
少年走到观止阁中心,只见地面上像机关一样开了一个口子,竟然也是八边形,正好与八面的书架相映衬。少年拉着一根绳子倏地滑了下去,苏小难跟上去喊:“我娘亲是梅花村的娘亲,别忘记了。”
她刚说完,只见从口子下扔上来一本书,正是他说的《女诫》,苏女子给苏小难教了些简单的字,这下全派上了用场,她看得似懂非懂,但也大致明白了里面的意思,随手将那书一扔,丢在一旁,喃喃地说:“这人可坏了。”
樊禺气急败坏,用棍子痛打王副管家和一班心腹下人,他们跪在地上,噤若寒蝉,樊禺破口大骂:“你们这班饭桶,做不出一点好事,这下全世界都知道了,还叫那小野种跑了,扣三月饷钱,自掌一百个嘴巴。”
诸人果然狠狠掌起自己来。樊禺又气又恼:“留着,先找人去啊,挖地三尺也给找出来。”
樊禺丢了魂似地去了夫人的厢房,丫鬟们都被他用恶狠狠的眼色驱赶了出去。
他像犯了巨大错误的孩子,低声说:“姐姐,是我办事不力,那小野种也不知道跑哪儿了。我已经叫人去找了,撒下了天罗地网。”
夫人嗤之以鼻:“天罗地网?还嫌闹得不够大?”
樊禺猜她姐姐的意思说:“姐姐的意思是不找了?”
夫人慢慢地说:“那个女人,与其放在外面,那看不到地方,担惊受怕,还不如顺便请到府里来。”
“请到府里?姐姐疯了不是。”
“请君入瓮!”
“请进来做姐夫的小妾,朝朝暮暮吗?”
“一个村妇!我倒想学学她朝朝暮暮的本事。去办吧,要分毫不伤恭恭敬敬地请进来。”
樊禺出门时正碰上那观止阁的少年,两人眼神交会,樊禺往那库房取兵刃,呼叫下人,备马带剑,往那梅花村去。
这一路马蹄飞奔,樊禺并不明白姐姐的用意,一时云里雾里,不过姐姐从小疼爱他,如今又将他提点到蓝府做了总管家,既然姐姐发了话,那是不遗余力地照办。
观止阁的少年进了夫人的房间,恭敬地说:“母亲,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