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道:“陛下许诺女儿为六局司正。”
谢运哧鼻:“又不是什么大官。”
谢罗依道:“是从四品哦。”
从四品比谢运只差了三个等级,谢运讪讪然,在他心里姑娘家最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在宫中行走那可是随时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况且自己的女儿还长得这么美。
他只恨女儿没有继承自己的好眼光,叹了一口气道:“你就是倔,好自为之吧。”
谢罗依恭敬地送走谢运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荔枝已经回来了,正和小桃两个人正站在院子里说话。
谢罗依笑骂道:“你个好丫头,在外疯玩了一宿终于知道回来了。”
荔枝舔着脸过来,扯着她的衣袖晃:“小姐冤枉我,我哪有疯玩,我是为小姐带了一个人回来。”
她说得神神秘秘,谢罗依也好奇了:“谁啊?”
避开院中其他人,三人来到暗室,暗室里唯一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昏迷不醒。
谢罗依呀地一声呼出了声,这不就是昨日袭击他们的那群山贼的首领,背着弓箭的少年。她怕自己看错了,四周看看了,墙角果然放着一袋弓箭。
“你为什么抓他?”
荔枝答道:“小姐不是说我找的这伙人连主子是谁都认不清吗?我觉得奇怪就去查了一下,发现他们是邹相的人。”
谢罗依更奇怪了,邹相一贯与临川王交好,为何要派人杀他?
“有证据吗?”
荔枝应了一声,探手从他的内衣袋中拿出一封火漆封印的信递给谢罗依。
信没有拆过,上面的火漆印是一条貂尾,这是右丞相邹进的族徽。北晋高门大户都有族徽,邹家自然也不例外。
荔枝道:“我抓到这少年后,刚想问他,他就咬了牙。估计那口中事先藏好了药粉,幸好我救得及时,不过现在就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不拆开火漆封印自然看不到信的内容,谢罗依听了荔枝的话又拿着信左右掂量,喃喃自语:“邹进为什么要杀他?”这两人之间存在什么厉害冲突?
先帝在时,邹进就曾公开表示支持临川王继承大统,谁都以为他是临川派。可新帝登基后,他又摇着狗尾巴向新帝示好,分明就是个骑墙派。虽然如此,但此人还颇为厚道,对于众皇子的争斗从未落井下石,也没听说他与临川王有什么大矛盾。如今一反常态,却在暗中派出杀手,谢罗依想不出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