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两人倒吸一口寒气,似乎被钉在那了。
“怎么?怕了?”澹台成德似乎对他们的表情很满意,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谢济武道:“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要将他绳之以法不是一刀了事。再说,杀了他且不是很容易怀疑到我身上。”
“你是个文官,怀疑你干什么。”澹台成德不以为意,“杀了程之清可以为你那个同年报仇,又可以震慑住西群山,且不是一举两得?你也应该知道陛下有意推行新政,但以西群山为首的旧党势力极力阻挠,致使新政推行艰难,你不会是希望他们得逞吧?”
“自然不是。”谢济武憎恶西群山由来已久,朝廷被他们把持乌烟瘴气,早就希望将他们连根铲除。
他只是思虑片刻,便问:“怎么杀?”
“不、准、杀!”书房的门被踹开,谢罗依雄赳赳地闯了进来。
“姐……”谢济武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要不是有外人在,估计他转身就逃了。
澹台成德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怕她。
“你怎么闯进来了。”澹台成德发扬高风亮节的精神,上前一步,有意无意地挡在两人中间。
要不是有外人在,谢罗依估计上来就要动手了。
“殿下为什么蹿腾妾身的弟弟做这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她忍着怒气,想将谢济武揪出来,无奈被挡着,手揪不到。
“你懂什么,妇人之仁,赶紧回去。”澹台成德皱着眉想将她赶走。
因顾虑着形象,场谢罗依不好动粗,只好越过他对身后的谢济武道:“小武你过来。”
谢济武哪肯束手就擒,看了眼旁边的杜成江道:“姐,成江也在呢,你要注意风度。”
此时的杜成江早就闪到了一边,喝着茶看他们,一见澹台成德那阴森森的眼神飘过来,吓得立刻坐直了身子。心里腹诽着:是哪里得罪了他吗?
“小武,我告诉你,父亲和西群山交好,你不要乱来!”谢罗依情急之下,叫了出来。
谢济武道:“我们是对付程之清,不是西群山。姐,你搞错了!”
“那你也不能杀人!”她深知其中苦楚,当着杜成江的面又不能说自己夫君不好,急得眼眶都红了。
澹台成德于心不忍,当着杜成江的面紧紧地将她圈在怀里:“你安静下来,听我给你好好说。”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谢罗依就来气,气得一脚踩在他脚上,疼得他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