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昨天一早让府里的人去报案了?”澹台上寻的脸色并未有什么改变。
“对。”谢罗依比他还严肃,“晚上去也没用,衙门不开门。”
这话说得倒没错,澹台上寻问道:“京都豪奢之户那么多,凭什么要去你们家?凭什么只偷那对金天鹿?”
“陛下说到臣妾心坎里了,只是臣妾也没想通。”谢罗依觉得自己不能太过轻浮,急忙补救道,“不过后来,臣妾又细想了一遍,要么是府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就是那对金天鹿有秘密。”
“金天鹿?”澹台上寻念叨着这三个字,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总想不起来。
看他这脸色,谢罗依也紧张了,不过随口一说罢了。那对金天鹿是当日她在为皇后挑选礼物时因见它们可爱便拿在手中把玩了许久,难道那对金天鹿身上还真有秘密,这秘密已经让皇帝忽视了一直耿耿于怀的藏书阁?
“那对金天鹿什么样子?你给朕画下来。”
谢罗依苦着一张脸:“陛下真是要难为臣妾啊,您也知道臣妾从小就不善丹青的。”
也是,听她这么说他突然展颜了。手一抬:“起来说话吧。”
总算可以起来了,谢罗依谢了恩,揉着快麻木的腿想慢慢的站起来,若一时用力过猛怕摔个狗吃屎。
澹台上寻握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将她扶到凳子上坐好。
“你如今与朕越发生份了。”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感情波澜。
谢罗依一边揉着酸麻的腿,一边道:“臣妾已是□□,怎好再与陛下牵连。”
澹台上寻道:“你们圆房了?”
如此直白的一句话非但没让她红脸反而让她想起宗圣寺之事,又想此处与他独处,忙否认道:“还没有。”
澹台上寻道:“为何?”
为何为何,她哪里知道为何,昨日腹稿打了一夜,偏偏漏掉了这一出。
逃避只会引起怀疑,她急中生智:“若解风情他说臣妾放浪,不解风情他说臣妾是木头,临川王太难搞了。”
澹台上寻皱眉道:“不该如此啊。”
“所以,臣妾觉得他是在怀疑臣妾。”谢罗依循循善诱道,“陛下不是也觉得在他那张人畜无害的外表下有一颗深藏不露的心嘛。”
澹台上寻摇头道:“其他事或许是这样,但他对你不同。”
她也不知他为何会说这样的话,苦笑道:“臣妾在他眼里与外头的红玉落雁没什么两样。唯一有区别的是他可以不用防着她们,但臣妾的出身让他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