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地,爹地……”
“!”
伊莎贝尔的喊声,拉回安迪的视线,他慈爱的目光看着她。
“爹地,吃蛋糕。”
伊莎贝尔将手里的蛋糕凑到他唇边,安迪张开嘴,将蛋糕吃下,唇齿间奶油的香甜四溢,人心放肆也被这奶油融化了。
安迪将一件杏黄色的公主裙在她面前晃了晃,“宝贝儿,这是爹地送你的生日礼物,祝你……”他的话哽在喉咙,手指轻轻刮着她的小脸,“祝你健康长大。”
琼斯握住口鼻,背过身,肩膀瑟瑟的颤抖,她想起前几天安迪告诉她,要筹办伊莎贝尔的生日晚会,这孩子也许只能过三个生日了。
夜幕中,古堡里灯火通亮,五彩灯,粉色气球,铺满了一层的大厅还有伊莎贝尔的公主房。
小家伙并不知道在她欢笑的追着气球跑的时候,远在异国的桡市,有一个母亲,正偷偷的以泪洗面。
……
伊莎贝尔两周岁的生日是在地下室的无菌室里过的,哮喘病发作,折磨了孩子近一个月,几次病危,差点夺走了她的小生命,安迪一直守着她,可之后的半年时间,伊莎贝尔必须要靠吸氧度日,直到病情不能再拖了,琼斯心疼孩子,询问安迪有没有别的办法,安迪站在祖父的书房里,翻阅着他留下的医学书籍及手稿,一周后,确定了给伊莎贝尔的手术方案,这是最后一搏,也是伊莎贝尔唯一的希望。
手术间隙,伊莎贝尔血压降到仪器都监测不到,安迪的手开始抖,甚至怀疑自己该不该做这台手术。
琼斯在地下室外守了一夜,当门打开,她眼睛红红的,看着安迪,小心翼翼的问:
“我们的小公主呢?”
安迪缓缓摘下手术帽,一脸疲惫,靠着墙壁他闭了会眼,才开口:“……成功了。”
琼斯抱着自己,激动的痛哭。
时间飞逝,我们的小公主三周岁了,在古堡度过了她第三个生日,便与安迪坐上了飞往A国桡市的飞机。
抵达桡市时,已是深秋,安迪给伊莎贝尔穿着一件小斗篷,走在机场里,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都夸赞她可爱又漂亮,就像一个小天使。
计程车内,孩子坐在他怀里,安静的眼睛看着外面陌生的城市,路过桡市警署时,安迪指着那里,“伊莎贝尔,这是妈咪工作的地方。”
到一所小学前,安迪又告诉她:“这是你哥哥的学校。”
直到计程车停在了清风苑别墅前,付了车费,安迪跑着孩子下车,刚准备按下门铃,余光望见不远处驶来的轿车。
他抱着孩子站定,看着驾车由远及近,车停下,片刻后,从车内冲下来两个人。
三年了,他们又见面了,垂眸看着她,对怀里的孩子说:“伊莎贝尔,叫爹地和妈咪。”
……
伊莎贝尔的归来,让清风苑里又热闹许多,慕子谦抱着女儿,孩子对他还是有些生疏,呆在他怀里,眼睛一直望着站在窗口与秋静好谈话的安迪。
两人对坐,秋静好看着面前的人,三年不长也不短,但他的气色没有之前好,人有些憔悴。
“安迪,谢谢你照顾伊莎贝尔还救了她的命。”她听了伊莎贝尔的病情,那些怨恨与悲伤,似乎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被抚平了。
安迪只是淡淡的笑,“你肯原谅我就好。”
秋静好抿了下唇,低着头,指腹抹去眼角的泪,“……安迪,”哽咽的无法说话,安迪就那么看着她,耐心的等着,平静后,才开口,“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谢谢你,安迪,谢谢你把她照顾的那么好。”
安迪轻笑,声音温和的说:“我希望你好……而且这三年,我和伊莎贝尔生活的很开心,她很乖,也很聪明,智商超高,我曾经给她测过IQ,有200,”蓦地,安迪摇头无奈的笑,“她这么明聪,以后喜欢她的男生要怎么追啊?”
秋静好也被逗笑了,“她才多大啊。”
安迪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不知道,从伦敦机场开始,她已经被三个小男孩搭讪了。”
秋静好很惊讶,“怎么可能,她才三岁。”
安迪点点手指,“伊莎贝尔很漂亮,像你。”
秋静好说:“她的气质像你。”
一个女孩的外貌取决于基因,但修养是后天形成的,所以安迪这些年对伊莎贝尔的培养倾尽了心血,秋静好不得不感恩,他将女儿教育的这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