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将球放在费宸的面前,然后用它那湿漉漉地大眼睛看着他。
费宸抬腿将球随意地踢走,六哥不满自己被敷衍,堵在他的前面,嗷嗷嗷地控诉。
念稚伸了伸头:“你陪它玩会儿吧,从你一进家门它叼带着球跟着你了。”
六哥一脸,你也好意思的眼神望着他。
费宸抬了抬腿:“去把球叼过来。”
六哥晃着大脑袋,摇着大屁股去捡球,费宸站在门口朝念稚望了一眼,然后倚在门栏上。
“六哥这名字怎么来的?”
费宸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将球扔出去,六哥每次都很开心地捡回来。
念稚:“六哥的妈妈是流浪狗,临产时被收容所救助,生了六个崽崽,六哥是第六个,小时候特别瘦弱,一直没有人愿意领养它,可能也受了不少欺负,慢慢长大之后身体强壮了,也没人敢欺负它,但也变得很凶,不喜欢人靠近。”
“我第一次去收容所的时不懂它的习性,将狗粮放在手心里喂它,后来被工作人员制止,说六哥不亲人,还咬伤过人,不能靠这么近喂它,说这话时六哥就在身边,它朝我看了一眼,然后过来吃了我手心的狗粮。”
说到这里,念稚笑了一下,回头问:“是不是很神奇!”
费宸点点头,“嗯,是挺神奇。”
念稚:“不过它性子确实不太好,它是大哥,生性好动,活动范围也大,以前跟我住在地方很小,它活动不开,就会在半夜嗷嗷叫,后来被人投诉过几次,我跟它说了几回它就不叫了。”
“是不是很聪明!”
费宸隐约感觉到这狗很聪明,没想到真通一些人性。
六哥对自己的名字很敏感,每次念稚提到它名字时,它耳朵就会突然竖起来,然后聚精会神地看着念稚。
吃完晚饭时,家里来了个人。
是在停车场见过面的中年人,还是穿着那身黑衣服,带着一个鸭舌帽,进门的时候还自备了一双鞋套,跟念稚打了声招呼。
费宸上任之后,工作上跟人接触的频率高了很多,念稚有时候见他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不过来家里的人很少,所以念稚多看了一眼。
中年男人说:“我叫吴斌,您叫我老吴就行,是费先生的手下。”
念稚哦了一声后,对“手下”这个词多了几分猜想,老吴从穿着上来看,跟费宸的其他手下明显不是一类人。
打完招呼后,老吴就进了费宸的书房。
一直待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走时他路过客厅,看着站在念稚身旁虎视眈眈的六哥,笑道:“这狗挺护主呀。”
念稚摸了摸六哥的脑袋:“它不认识你,所以才一直盯着你。”
老吴笑笑:“护主好,忠诚,人就是要忠诚。”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念稚听着笑了笑。
晚上休息的时候,念稚说起这个人来,费宸到没开口多说什么,“以后你就会知道他是谁了。”